我把手枪套挂在腰带上,手持16步枪潜行到边境线,趴在了界碑后的一个土坑中。有这个土坑的遮挡,国境线外看不到我。如果有人再闯入国境内,我对他们身后开枪,子弹也打不到国境外,不会给对方以口舌。我看了下带荧光的表盘,这时已是午夜1点半了。
这时我必须做些什么,无意识地极小心地去做,而且是强制自己为预防更困难的局面发生去做。刚拼命干掉两人,安静下来后,我听见心脏突突地跳,似乎杀过人内心有些恐慌,手也发软了,身体好像有些无力,比前次徒手杀人后的感觉稍好,但还是忘了回去报告班长。
这一点以后也难说清,就偏偏发生了,那时就想着自己该怎么办了。
突然,天上飘来一大片云,压在山谷的当空,一下令夜色更加昏暗,视线看什么也不清楚空气也似更加沉闷,让人抑制不住地不能心安,身上出着冷汗,肌肉不住地颤抖,脑中什么也想不起。
在我身神不安的时候,国境线上突然有了轻微的响声,似是潜行的声音,一下把我从惶恐中拉出,但又进入了更不由自主的状态。说实在的当时就毛骨悚然了,似乎都困住了身体,不能动弹时间也仿佛凝固,把眼前的镜象固定,视线如陷入黑洞般被吸收。我处于一种茫茫然的境地。
“妈的”,我心里骂了句,用大的意志力呼唤自己“赶快恢复过来,赶快恢复过来啊!”“你是哨兵,有敌人闯进来了!”士兵的责任感终于让我摆脱了那种骇然,心中再次平静,能够集中注意力全力以赴对付闯进国境的匪徒。
我稍微抬下头朝有响声的方向看去,朦胧地有人头的晃动。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在静夜中传远,死死盯着那个方向,慢慢整个头都露出,然后我看见了有三个人成“品”字的战斗队形向这边慢慢潜行过来。
三人还是按照刚才二人行进的路线向中国国境内渗透,我不知他们是什么目的,但他们绝非普通境外居民。他们爬过去时都能让我看到有随身携带的武器。当他们离我不到30米的距离时,我伸出了16步枪,首先对准最右侧带有长枪的那人,瞄准了他的后心,稳稳扣动扳机。把他打掉,在这个距离上,又是夜晚,那俩持短枪的就不足虑了。
静夜中一声格外震响的枪鸣是那样突兀!紧接着我再次按下扳机,对着领先那人打出一个点射,再一个长连发打最左侧那人。打完我并没看射击的效果,立刻一个翻身滚出了小坑,在草丛中快速爬行,争取爬到放暗哨的位置待援。
枪声响后,并没招致三人的回击,在运动中我也没看到那三人有什么动作。这边的地形全在自己的脑海中,哪里能隐蔽察看周围环境,就在那里稍停,看好没有威胁再向自己的目的地移动,尽量不给前后方的敌人能够打中我的机会。很快我就匍匐爬行到暗哨哨位,继续向国境线和三人被打中的地方监视。
这时班长带了班里的战士全都上来了,急匆匆地,连衣服都没穿好。不过武器、弹药袋全都带着,紮在身上。没穿外衣的战士,弹药袋裹在上身,就像……像什么自己猜。
到白天时听他们说,这是第一次哨所响枪,没法不急了!
班长快速匍匐过来,其他战士跟在后面,副班长带机枪手、狙击手在帐篷外建立了火力支援阵地,并保持与上级的联络。
班长一眼看出我手中拿的武器不对,就问:“晨旭,你缴获了武器?”
我忙回答:“是!”
“怎么个情况?”班长继续问。
“有两个先进来,被我干掉。又有三个进到国境内,我向他们开枪了。就在那……”我用手一指。
班长一挥手,说道:“带我们过去。”
我领着上来的战友弯腰向三人被击处走去,大家都格外警惕,双手端着枪,随时准备射击。大概我们都有些惊弓之鸟态!
并没有发生打向我们的开火,我们走到那里,看见一个中弹已死,一个爬了不远的距离因伤重爬不动在那里奄奄一息第三个不见了,但走过的路上有血迹。班长命令伊祥建带一个组的战士去追,然后带我返回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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