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班长让我汇报战斗发生的经过,我向他报告了发现武装侵犯国境者的情况和时间,然后自己是什么样的动机,采取的措施,具体战斗的过程,直到枪响后与全班会合。我还对他说了干掉先头两人后的惊慌和内心的反应,说:“那时好像脑子不够用的,都忘了向你报告。”
而班长边走边说:“你小子可以啊!刚听见枪声,还不是81步枪的射击声,让我担心死了。你倒是沉得住气。”班长说是责备,但充满了喜悦,也没管我说的忘了向他报告战斗的发生。
当我们回到哨所,班长打电话向连长报告二排四班哨所防卫的国境于午夜过后发生不明武装人员前后两批有组织的越境,被哨兵打死三人、俘受伤者一人、逃一人。
一听前哨哨所发生了枪战,连长、指导员都惊出冷汗,这是发生在“”建军节,对手趁我们过节搞的鬼啊!连长问清有无伤亡,立刻向上级报告了边境枪战的情况,然后和指导员在黑夜中带了增援兵力赶过来。
在班长向上级报告后,我拿了药箱又跑回去,和班里战士把负重伤的越境者简单包扎好,再弄个简易担架和他们小心将伤员抬运回去。然后,在帐篷里我对清醒的重伤缅武装分子说:“我要为你治伤,救你的命,你要配合。”
伤者听懂了我的缅语,虚弱得说不出话,只得点头表示明白。我便在新配的蓄电池灯下做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外科手术,在战友的配合下,为那个伤者取出子弹、止血、缝合、包扎,然后为他输液,竟救活了这个重伤者。他还是五人中的头目。
做完这些我颓然一声,“班长,我得休息了。”
“好,好,小晨,你睡吧。你的安全有我们。”
班长说得贴心,我放心地睡了过去,很快就打起了呼噜。那时我真的精神、体力都很疲惫,那种全身心的压抑是初次体验,也无法抗拒。
没睡多久,连长、指导员就上来了,我才被叫醒。照指导员的意思让我再睡会,可连长着急想了解详细战斗过程,顾不得让我继续睡下去。醒来后,是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两位连主官的问话,反正是有啥说啥,也没顾着怎样圆我擅自不报的事情。
两位主官听我都准备了后续作战还不上报班长,也感到匪夷所思,不知说我什么好。见我仍是萎靡不振,便让我继续休息,他们到外面查看和布置对边境的守卫。这绝对是对面割据武装的人,损失在中国边境的哨所护卫地带,也怕人家过来报复,何况还有一个伤者逃回了。
天明后不久,团里的副团长、参谋和军医等搭乘直升机,来到哨所实地调查战斗发生的经过。我如实汇报了截击非法入侵武装人员的全过程,副团长在我说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满意地说了句:“好样的!不要骄傲。”
军官们验看了三具死尸和那个重伤者,逐一照了相到战斗现场巡视了一圈,也将那个负伤逃跑的家伙在我方境内滴血的痕迹拍照,留作证据。然后用望远镜向境外反复查看,看此事件有无升温的迹象,为上级布置下一步的防御准备和战后处置提供一线的实际情况。
副团长他们回来后,班长向上级展示了战斗中缴获的武器、弹药和那个装有武装匪徒个人物品的背包等物品。上缴的缴获武器有手枪二支、16步枪两支,子弹约200发,是让上级满意的战利品。
随直升机来的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见到已经做了手术包扎好的俘虏,十分惊讶小小的哨所竟能完成战伤手术,及时挽救了生命。一个军医过来详细询问了手术过程和使用的药物,对我的处置予以“基本正确”的认可。
为了能让那个重伤员及时得到进一步的救治,副团长他们没在哨所多停留,很快直升机就飞走了。连长、指导员送走首长后,对班长说:“这两天就不要在哨台上站岗了,警戒线往后移移,机枪、狙击步枪都用上。”
连里决定由连长现地指挥,带来的兵力留一个班继续加强哨所,两个班以班级兵力的规模轮流警戒,以防万一。
边境的形势陡然紧张!
我睡醒后,指导员问我要不要到团里看看心理医生,跑团里肯定是个玩的机会,但有人陪着过去,也不是那么美妙,何况到团部看心理医生肯定会有人把我当新鲜事地观看,怪别扭的。所以,我对指导员说:“别麻烦了,以前我打过大活物,心理承受得住。”
指导员盯我看了几眼,心里怪怪的,刚说在小子文质彬彬的,一转眼就变个屠夫出来,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是什么古怪的新兵,以后会搞出什么妖蛾子也说不定,得他妈小心点这小子。”
指导员的预感蛮准的。
副团长回去向团长、政委汇报:“那小子真特么狠,一刺刀从肋骨间进去捅入心脏,致命啊!徒手干掉的那个,脖子的骨头是一下被大力砸碎扭断,死得比刀捅的还快好聪明的士兵,从界碑往里射击,那一枪正射在了敌人心脏上,黑暗中用缴获的外国武器打得也这么准,乖乖不得了哇。晨旭在战斗中下手绝对不含糊,干净利落,哪像个新兵,城市兵,大学生士兵。来个咱们团的排长,你让他试试,看他有这副身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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