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渊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低沉,像是战鼓前的号角:“诸位,北乌国无端滋事,残害我商队,杀我护卫,此乃不义之举!”他展开奏折,字字铿锵地宣读起来,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太子殿下在奏折中已明示,我们要出兵讨贼,为国争光!今,圣上已准太子所奏,我们依计执行。各位大人,请踊跃建言,我们要拿出完备的方案,此次出战,必须万无一失,痛击敌人!”他的声音在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将领们的心上,激起一片热血沸腾的情绪。

堂下的将领们听完,群情激奋。一名络腮胡的将领,名叫张猛,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猛地站起身,抱拳道:“尚书大人,北乌国欺人太甚,杀我护卫韦睿,简直视我弼麟国无人!我愿带兵出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声音如同雷霆,带着一股子豪迈与愤怒,引得周围几名将领纷纷点头。紧接着,一名年轻将领,名叫周泽,身形挺拔,眉宇间透着英气,也跟着起身,激动地说:“张将军说得对!韦睿的血不能白流,我们得让北乌国付出代价!末将愿率前锋,直捣敌营!”他的眼神炽热,像是燃着两团火焰,透露出年轻人特有的锐气。

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站起,争相请战。有人高声道:“北乌国边军虽强,但怎敌我弼麟国精锐?此战必胜!”有人握拳道:“为韦睿报仇,为商队讨公道!”堂内顿时充满了请战的声音,士气如虹,气氛热烈得仿佛要将屋顶掀翻。李承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他并未被这股热情冲昏头脑。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诸位的心意我已知晓,但此战非同小可,北乌国边军训练有素,地形又占优势,我们必须谋定而后动。”他的语气冷静而威严,瞬间让喧嚣的堂内安静下来。

李承渊缓步走到堂内一侧的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弼麟国与北乌国的边境地形、驿路、关隘和城池。他伸出手,指着地图上几个红色的标记点,沉声道:“我们从边境出发,沿驿路推进,先夺取这些战略要地。”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点出一条清晰的进攻路线,“这里是青石关,北乌国的前哨;这里是黑风岭,地势险要;还有这里,临江城,是他们的粮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点一处,堂下的将领们便凝神细看,眼中透出思索的神色。

张猛上前一步,盯着地图,粗声粗气地说:“尚书大人,这临江城是北乌国的粮仓,若我们拿下它,他们的后勤就断了,军队不战自乱!”他的大手拍在地图上,指着临江城的位置,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周泽也凑上前,仔细观察后,点头道:“张将军说得有理。还有这黑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我们能占了此处,便可作为据点,进可攻,退可守。”他虽年轻,但分析得头头是道,引得周围几名老将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承渊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沉声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临江城和黑风岭是首要目标,青石关作为前哨,也必须迅速拿下。此战不仅要胜,还要胜得漂亮,让北乌国知道,我弼麟国不是好惹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堂下的将领们齐声应和:“必胜!必胜!”声音整齐划一,震得堂内的烛火微微晃动。

李承渊转过身,对站在一旁的副将王烈吩咐道:“即刻传令下去,准备大军开拔,三天之内必须集结完毕。粮草、兵器、战马,一应物资都要备齐,不得有误!”王烈抱拳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办!”他转身大步走出大堂,步伐坚定,背影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气势。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将领们各自散去,开始着手准备出征事宜。李承渊独自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北乌国的疆域。他的心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战争的隐忧。北乌国虽然挑衅在先,但其边军实力不容小觑,况且地形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苦战。然而,他更有信心——太子亲自下的命令,韦睿用命换来的机会,他们绝不能输。他低声喃喃:“北乌国,你们等着吧。”

与此同时,礼部部堂内,气氛却显得压抑而凝重。屋内摆着一张长桌,桌上堆满了草稿、笔墨和几盏油灯,灯光昏黄,映得几位官员的脸色有些憔悴。他们正在起草一封至关重要的书信——送往北乌国的最后通牒。礼部尚书陈文轩皱着眉,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低声说:“这封信得写得严谨,既要表明我方立场,又不能失了礼节。毕竟,战端一开,后果难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已经为了措辞斟酌了许久。

坐在他旁边的官员刘子昂点头附和,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对,我们得让北乌国知道,这仗打得有理有据,是他们逼我们的。”他拿起另一张草稿,皱眉道:“这一段写得太软,少了点威慑力。得再改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复推敲着文稿,时而提笔修改,时而摇头否决。桌上散落的草稿上,满是涂改的痕迹,有的字迹潦草,有的被划得面目全非,足见他们为此耗费了多少心力。

过了一会儿,陈文轩放下笔,拿起一份定稿,朗声读道:“北乌国无端挑衅,杀我护卫,伤我商队,此乃不义。今我弼麟国发兵讨贼,伸张正义,望尔等悬崖勒马,勿自取灭亡。”他读完,抬头看向刘子昂,问道:“这样行不行?”刘子昂听后,沉思片刻,捻着胡须说:“措辞够硬,立场也清楚,但最后一句可以再加点警告,比如‘若执迷不悟,后果自负’。这样更能震慑对方。”陈文轩听后,眼中一亮,点头道:“有理!”他提笔在末尾添了几句,随后将信纸递给其他官员传阅。

几名官员接过信纸,逐字逐句地审阅,时而点头,时而低声讨论。一名年长的官员看完后,缓缓道:“这封信语气刚柔并济,既表明了我方的决心,又留了一丝余地。若北乌国识相,或许能避免大战。”另一名年轻官员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北乌国既然敢挑衅,怕是不会轻易低头。这信与其说是劝降,不如说是宣战的前奏。”众人听后,沉默片刻,心中都有些沉重。

陈文轩松了口气,将信纸装进信封,小心密封好,交给一名年轻官员,郑重叮嘱:“送去驿站,务必尽快送到北乌国。路上小心,切勿延误。”年轻官员接过信,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主事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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