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领事站起身,将信封递给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管事,语气郑重:“这封加急信,今晚必须送出,飞马快驰,百里加急,直达弼麟国。路上务必小心,不能有任何差错。”管事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他接过信封,双手微微一颤,随即稳住,沉声应道:“领事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绝不会误事。”说完,他将信封小心揣进怀里,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王领事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管事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信件能顺利送达。
弼麟国东宫,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照在太子赵治的身上。书桌上摆着一封刚送来的信件,信封上盖着北乌国领馆的印章,旁边还有吏部和内阁的转呈印记。
这封信,来自北乌国,皇帝批阅之后,又转给东宫,交由太子操办,此次皇帝亲自指定太子作为计划的主导者,所以太子肩上担子比较重,是信任,也是极大的压力。
赵治拿起信封,小心拆开,抽出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信中详细描述了商队在北乌国的遭遇,以及韦睿“身亡”的经过。他读到最后,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拍桌大笑:“漂亮!韦睿好计谋!”
站在一旁的侍从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问:“殿下,可是信中有好消息?”赵治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点头道:“好消息,太好了!北乌国那边的事进展顺利,韦睿的计策成功骗过了所有人。”他站起身,走到书房中央,来回踱了几步,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侍从见他如此高兴,也跟着松了口气,低声说:“殿下英明,能识破这计中之计。”
赵治摆了摆手,示意侍从不用奉承,他重新回到书桌前,拿起信纸又看了一遍。这次他的神情更加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他低声自语:“韦睿这一步走得险,但效果惊人。北乌国现在还蒙在鼓里,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说完,他抬头对侍从说:“去,把我的笔墨准备好”侍从连忙应声,转身去取文房四宝。
书房里安静下来,赵治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宫墙。 思考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等待着笔墨送来,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窗外的阳光明媚,可他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冷冽,隐约有杀伐锐气。
东宫书房内,侍从将笔墨纸砚摆好,恭敬地退到一旁。太子赵治坐在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目光落在空白的宣纸上。他的神情专注而坚定,手腕微微一动,笔尖在纸上划出第一道墨迹。他写道:“北乌国无端滋事,残害我商队,杀我护卫,此乃不义之举。今日,我弼麟国为伸张正义,为英灵讨回公道,着兵部,礼部,修讨贼檄文,宣告天下,即刻出兵,奉旨征伐。”字迹苍劲有力,每一笔都透着愤怒和决心。
赵治写到一半,停下笔,抬头看向窗外。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韦睿的身影,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识,不惜以身入局,为国为民,此为忠勇之士。他低声喃喃:“韦睿,你的计谋我收下了,接下来就看我的吧。”说完,他重新提笔,继续写另外一封奏折,这份是呈递给皇帝的,接下来怎么安排,怎么操作,要写明,写清楚,好叫皇帝知道:“前计已施,儿臣继续执行后续计策。修讨贼檄文,出兵平北乌国之恶贼,扬我国威,祭奠英灵。”写完这几句,他放下笔,仔细端详着纸上的文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斟酌措辞是否够分量。
侍从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太子的思路。过了一会儿,赵治拿起奏折,又读了一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差不多了,既表明立场,又能鼓舞士气。”他转头对侍从说:“把这 两份奏折,送给内阁,父皇晚上需要看到。”侍从连忙上前,将两封封印好的奏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应道:“是,殿下,我这就去办。”
赵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奏折呈递上去,皇帝如果准了,没有驳回,那么就会按照太子的计谋和策划,缓缓驱动战争巨轮,就意味着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 太子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理由变成一场合情合理的征伐,带来全面胜利。侍从捧着檄文退出书房,赵治睁开眼,目光炯炯有神。
兵部大堂内,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棂洒进,照在青石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堂内气氛紧张而热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兵部尚书李承渊站在堂中央,身着深蓝色官袍,腰间佩着一枚玉佩,显得庄重而威严。他的手中握着一份刚从内阁送来的奏折,封皮上盖着鲜红的印章,写着“天子亲临”四个字。他抬起头,目光如鹰般锐利,缓缓扫过面前的众官员和将领。堂下站着十几位身披甲胄的将领和几位文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与期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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