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剑第三次震开我掌心时,朱雀神像的瞳孔开始淌血。那些血珠坠入星海并未消散,反而凝成十二面青铜棱镜,镜中映出的我额间竟生着初代阁主的堕仙纹。
"母亲的血在拒绝自己。"烬明消散前留下的星砂悬浮成卦象,少年虚影指着震位渐染的青铜色。我试图用涅盘火灼烧卦盘,火焰却顺着星砂纹路爬满嫁衣残片,将那些金线凤凰烧成锁链形状。
青铜棺群在此时发出共鸣,棺盖表面的星图与龙钺逆鳞同时亮起。我按住剧痛的丹田,看着星核剑自发斩向棺椁——剑锋触及青铜的刹那,三百道星灵残魂破棺而出,她们眉心的堕仙纹连成献祭阵图。
"恭迎阁主归位。"残魂们齐声颂唱,声音震落天穹星子。我惊觉每个星灵残影的婚契纹都与龙钺逆鳞同频,当她们化作流光涌向我时,嫁衣残片突然勒进皮肉,在肋骨刻下《太虚剑典》禁章。
星核剑终于完全失控,剑柄生出青铜倒刺扎入腕骨。我借着剧痛清醒片刻,望见剑身裂缝中渗出蚀心砂——那些猩红砂粒拼成的,分明是龙钺在青龙冢剜鳞时的星象图。
残魂洪流即将淹没神识时,逆鳞处的太古龙语突然灼穿虚空。龙吟裹着涅盘火从天而降,在青铜棺群中央烧出个混沌漩涡。我毫不犹豫纵身跃入,却被漩涡中的景象惊得星核震颤——这里竟藏着被初代阁主抹去的星灵海真貌。
万丈星砂碑林中央,龙钺的青龙真身被三千道囚龙索贯穿。那些锁链另一端系着星舟残骸,每块残骸都刻着我的生辰八字。更可怕的是青龙逆鳞处插着的星核剑,剑柄处垂落的婚契纹已蔓延至龙角,将整片龙鳞染成献祭阵的阵眼。
"阿月,别看。"龙钺的声音从碑林深处传来,却裹着初代阁主的灵力波动。我猛地转身,望见三百星灵残魂正在融合,逐渐凝成初代阁主的本命法相。他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柄刺入龙钺逆鳞的星核剑,剑锋流淌的却是我的心头血。
蚀心砂突然在灵台暴动,前世记忆如毒蛇撕咬神识。我看见自己穿着嫁衣,在初代阁主操控下将星核剑刺入龙钺逆鳞。剑锋没入的瞬间,龙血溅上婚契纹,将整片星灵海染成献祭阵的朱砂色。
"这才是真正的《太虚星陨图》。"初代阁主挥剑划开天幕,星轨中浮现出我轮回三百世剜鳞的画面。他指尖轻点,那些画面突然化作实体星舟,舟头悬挂的正是龙钺被炼化的逆鳞碎片。
我发间的晨露珍珠突然炸裂,烬明残留的星砂裹住神识:"母亲,破阵点在青龙泪!"少年余音未落,初代阁主的剑锋已刺向我心口。星核剑自发格挡,双剑相撞震碎三块星碑,碑文流淌的竟是历代星灵殒命时的记忆。
混沌漩涡开始坍塌,龙钺的龙吟愈发凄厉。我借着星核剑的反震力扑向青龙真身,指尖触到逆鳞瞬间,那些太古龙语突然活过来,顺着血脉刻入灵台。
"快走!"龙钺突然挣断半数囚龙索,龙尾扫起的星砂凝成传送阵。我却将涅盘火注入逆鳞,火焰顺着囚龙索烧向星舟残骸:"三百世的债,该清了。"
初代阁主法相突然扭曲,他手中的星核剑竟开始融化。那些剑液坠入星海,化作无数青铜蛊虫扑向青龙真身。我撕下嫁衣残片抛向空中,金线凤凰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将初代阁主法相捆成茧状。
"你以为这是谁的婚契?"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逆鳞。太古龙语遇血燃烧,在虚空写出完整的星灵婚书——原来每世轮回缔结的并非姻缘契,而是借璃月血脉温养逆鳞的献祭咒。
青龙真身突然发出震天悲鸣,未被烧毁的囚龙索尽数断裂。龙钺的龙角迸发青光,那些光芒在星碑上投射出惊人真相:所谓初代阁主,实为龙钺被剥离的恶念所化,借星灵轮回窃取青龙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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