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整形医院长大的,可能影响了他的价值观吧?这样不好吗?不容易被漂亮女人骗。”

江阅川同学才六岁,凌桑已经想到了26岁,这可能就是当妈的自觉吧。

“那仇思羽那孩子太在乎外表,这个价值观也不正常。”

江璟灏消化了一会儿后仍然不忘给儿子找补,真是格外溺爱。

这边还在讨论儿子的外貌认知问题,那边江阅川同学已经拿起电话手表给仇思羽打电话了:

“还有时间,你来呗……化化妆不能遮住吗?

……加分你都不要了?你忘了?

……别哭了,我听不清你说话了都……

蝴蝶飞,好吧蝴蝶飞呀……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不能反悔……”

挂断电话,江阅川同学视死如归般郑重拽了拽凌桑的袖子:

“妈,我要替仇思羽上台。”

“啊?”江璟灏与凌桑异口同声发出惊叹。

“这个分她必须拿到,不然肯定选不上语文组长。”

“不是,你表演什么?”

凌桑下巴快脱臼了,总不能上台表演个背元素周期表吧?她可丢不起这大脸。

咱就是说,她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平民老百姓。

可没有那种理想中你做啥我都很骄傲的玄幻家庭教育观。

“这个。”江阅川同学从书包里拿出口琴,递给妈妈。

“虽然还不太好,但想必看我年龄小,大家也会宽容吧?”

“口琴?你会吹吗?我怎么不知道。”凌桑接过口琴反复端详,无论动作还是神态,都比刚才纯路人时更躁动。

这是因为,她不光惊讶于儿子的才艺。

更是对随着儿子的长大,自己已经渐渐开始缺失他成长中的一些部分而感到恐慌。

她并不认为这种情形是惊喜。

今后,在江璟灏的刻意阻挠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成长阶段,只会越来越多。

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是最了解孩子的那个人了。

“我教的。”像是炫耀战局中优势终于倒向自己这边一样,江璟灏甚至高傲地微微昂头。

凌桑微不可察地愣了一秒,尴尬地把口琴还给儿子。

她勉强扯扯嘴角假装寒暄:“厉害。”

那年没能见面的小夫和没能学会的口琴,在未来的日子里,都发生了……

“你想好了吗?如果真的想好了我去跟老师说。”凌桑转头问儿子。

“嗯,想好了。但是我很紧张……”

江璟灏见状看看时间,才刚过一点半,来得及:

“别紧张,爸爸陪你一起上台。”

“啊?”江阅川与凌桑异口同声发出惊叹。

江璟灏那算盘打得,隔着东青江的人都听到了!

不就是运动会时候“江阅川爸爸”的身份没有得到广大老师同学的认可,再来了机会死命薅住呗!

大约三点十分,江璟灏和江阅川在主持人的报幕下走上会场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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