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宋文还真是有点奇怪,照说上学的时候和白铃并不是那么亲密,当时也不是不想追白铃,可是追不上,现在白铃却这样说,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白铃接受自己。
“我是觉得你和上学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呀,我是没有正眼看过你,因为你和他们一样,看起来有点傻,还有点笨。可是后面我们见面,我就发现你不同了,我了解过你的工作经历,我发现你还是一样傻,一样有点任性,或者说感性吧,可是我发现在大势把握上,你还从来没有出过错,这让我很吃惊,我很看好你”白铃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因为看好我的前途,才和我在一起的?我的意思是说不是真的因为爱我?”宋文道。
“你也可以这样说,其实世间的爱情,要说完全纯粹的,很少,多少有点功利,但换一个角度想,我觉得现在很多有前途的年轻人,可能就没有那么单纯,你呢,怎么说呢,在政治上那么敏感,可是在感情上,似乎也很纯粹,我觉得这才是良配,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也可以自由选择”白铃道。
宋文不语,要说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对政治是敏感的,而且有些思维也是天生的,这种就像是基因一样,从骨子里面带出来的,白铃现在说的这些就很理性,是的,很理性,但宋文要承认,白铃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听是有点不舒服,但确实可以理解,而且也不是不能接受,到哪里去找一个纯粹的人呢?恐怕很难,这让宋文再次告诉自己,还是要有所作为,不然的话,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
“我其实没有什么,就是觉得谢谢,真的很感谢,我也不知道我以后可以走到哪一步,也许很难走得远,因为我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官场,不过,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也会努力去让自己过得更好,也让你过得更好”宋文道。
白铃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这就是他欣赏宋文的地方,他觉得宋文和自己一样,有感性的地方,可是也有理性的地方,这种感性和理性的结合,才是她认为最完美的地方。而且与宋文自己不同,他对宋文信心还是很足的,这种信心,说不出来,可是就是有。
不说宋文,这边白诚儒在听了宋文的话以后,其实也是心神不定。这段时间他连上班都没有什么心思,就是觉得家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现在白家还没有表态,可是到了近上面就要开会了,在那个会上,所有的人都要表态,不表态是过不了关的,只是看这个态要怎么表。而且白老也明显感觉到,最近老人家对这种不表态的做法也有点不满,是的,不满,想当年一起打天下,都是耿直的人,就算有什么想不通的,也是直说,只是后来位置越来越高,想的事情越来越多,顾虑也越来越多,这就让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老人家还是保持着战争年代的那种性格,智慧是没有说的,可是脾气也是一样的。白老的这种不表态的做法,在老人家看来,那就是一种油滑,世故,这种油滑,世故虽然外面挑不出什么错来,可是在接下来的调整中,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而且,白家真的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吗?白老从战争年代走过来,也是一个热血的人,总不能年纪大了,这血就凉了。
可是要说表态了,这个态怎么表呢?费劲呀,费劲。白诚儒把宋文说的话左思右想,可是想来想去,觉得宋文说的那些话未必没有道理,虽然听着路子有点野,可是真的野吗?想想老人家,想想白老,想想其他开国元老,第一次起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野路子呢?但天下就是这样打下为了,白诚儒思来想去,做不了这个决定,不过他觉得还是要和白老打一个电话,至少把这件事说一下。
想到这里,白诚儒拔通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在其他拔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存在的号码,也只有白诚儒是亲儿子,才能拔的通,虽然白诚儒是亲爹,可是在白家,可能是位置高了,每次白诚儒看见白老都有点紧张,不过白诚儒是白老最小的儿子,皇帝爱儿子,百姓爱小儿,说起来,白老对白诚儒还是十分宠溺的。可是那边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就在白诚儒打算放弃的时候,那边接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儒儿,怎么了?”白老在那边问道,可是听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白诚儒觉得心疼,在这种时候,可以在外面顶风挡雨的,还就是白老了,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白家没有白老,将会怎样,那是不可想象的。
“爸,你现在还好吧?”白诚儒道。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这样吧,最近有点忙,他们闹得有点凶”白老道。他们指的就是中枢的那些人。
“爸,我现在在白铃这里”,白诚儒道。
“哦,铃儿还好吧?说起来,她很久没有来看我了”白老道。
“她现在还好”白诚儒道。
“她妈,还是不肯回来吗?”那边白老沉默了一下,问道。
“嗯,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想得通吧”。白诚儒道。他知道姐姐对父亲有偏见,这可能与当初那些不愉快有关,可是现在白老也老了,人老了,就对亲情重视,其实他也觉得姐姐再这样下去,恐怕白老那边是等不了多久了,不过白诚儒也觉得近些年来,姐姐也收敛了一些,比如她会让白铃进京陪白老,这就是一种和好的征兆,只是姐姐这个人性格有点刚,还需要时间吧。
“当初,其实我也有不对”,白老叹了一口气。
“爸,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姐姐那边,我再说一下,爸,白铃有一个男朋友,你知道吗?”白诚儒道。
“哦?铃儿也要成家了吗?什么时候带给我看一下”,白老显得很开心。
“嗯,但是对方家世也不是很好,姐姐那边了不是很同意”,白诚儒道。
“唉,你姐姐呀,当初还说我,现在他自己都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我想通了,你们有你们自己的福气,只要自己开心就好”,白老道。
“爸,我今天和他聊了一下,有些观点还是很受启发,希望和你这边说一下”,白诚儒道。
“他是做什么的?”白老道。
“他是一个县里面的常务副县长,这个年轻人我还是看着成长起来的,家里面也没有任何背景,全靠自己打拼,而且非常年轻,在这个年纪,非常难得,我很看好”白诚儒道。
“看好就帮帮他,当初我就是对你姐有亏,你帮我补偿一下,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了?”白老道。
“也没有聊多,不过这个年轻人,提到一个观点,说是关于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他认为只要可以发展生活力,只要可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资还是社其实并不重要,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特色的社,他的这种观点,我觉得还是很新奇”白诚儒道。他对这种观点也有顾虑,所以想和白老探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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