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儿想要避开齐景的视线,却被他捏住下巴,“我……真的没躲,我就是……就是……”
她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齐景松开她,后退几步,冷着脸:“就是不喜欢我?”
“不是……”沈晚儿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说她命中带煞,注定孤独终老?
齐景会信吗?
“是我逾矩了。”齐景攥紧拳头,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他是个骄傲的性子,能放低姿态来追问缘由,已是不易。
沈晚儿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黄小三,齐景似乎真的动怒了。”
黄小三蹲在角落里,捂着脸,心想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生气。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他整日留在沈晚儿身边,也知道一些内情。
沈晚儿缩进被子里,“我怕他不信。”
而且他离开也好,以后就不会跟她那般亲近了。
她捂着心口,她明明不想跟齐景太过亲密,可他真的生气离开,她又很难受。
“你完了。”她揪着被子,小声嘟囔。
因着这事,沈晚儿直到天亮才眯了会,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蔫头耷脑的,像棵被晒干的小白菜。
“姐,你怎么了?”沈传宝坐到她身旁,担忧的问。
沈晚儿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就是没睡好。”
沈传宝不信,小声问:“你是不是跟齐景大哥吵架了?”
“啊?你从哪里听说的?”沈晚儿摆摆手,“没有的事。”
沈传宝苦恼的皱着小眉头,“可是我早上碰见齐景大哥,他也不高兴,齐书偷偷跟我说是他是被你气到了。”
“我不是故意气他……”沈晚儿顿了顿,揉了沈传宝一下,“你还挺会操心,先生布置的课业可完成了?”
沈传宝不敢躲,只能任由沈晚儿揉他的脑袋,“我会写的。”
黄莺端着一叠糕点过来,说:“小姐,门口来个婆子,说是钱夫人跟前服侍的,奉钱夫人的命令给您送封信。”
难道钱夫人找到给她下毒的人了?
“请她进来。”沈晚儿打发沈传宝去读书,揉了把脸,强打起精神。
钱夫人派来的是个姓王的婆子,一张圆脸,身材也很是圆润,逢人三分笑,极会说话。
“沈大师,得亏您昨日把宅子中的脏东西除了,我家夫人难得睡了个好觉,今早心情好,赏了我们不少东西,这都是沾了您的光。”王婆子笑眯眯的说,对沈晚儿极是奉承。
沈晚儿谦虚的笑了笑,跟王婆子客套了几句,才问她:“钱夫人有什么话跟我说?”
“哎哟,您瞧我这脑子,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王婆子懊恼的拍了下脑袋,掏出一封信,“这是夫人给您的。”
沈晚儿看过一遍之后,心里一沉,面上笑着说:“王妈妈初次到我家来,怎么着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黄莺,你水云楼置办一桌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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