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若卿:“……”
她不要求铁倾城是个宠粉的爱豆,但是至少,做个人吧!
盛艳艳刚停下来的哭声,顿时更加凄厉了,像是能将这兰之阁给哭塌了似的。当年她若是先到雷峰塔一步,还有白娘子什么事儿啊?
七王爷喜静,除了北若卿以外的闹腾,都是找死。
果不其然,七王爷一记眼刀子过去,铁倾城一个机灵,感激一把捂住了盛艳艳的小嘴,然后讪笑着看向玉紫赦,“孩子小,不懂事儿,不懂事儿哈”
噗的一声,北若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就是叫做一山更有一山高,铁倾城虽然是信阳侯,可在玉紫赦和顾宴廷面前,直接从天之骄子掉到了食物链底端。
大约是被铁倾城突然的亲近吓到,盛艳艳此时也不抽泣了,只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铁倾城。
北若卿:“……”
爱豆的力量啊!真真是伟大的。
从兰之阁回府,北若卿原本打算回一趟北府,结果还没进门,就被北擎夜赶了出去,险些连嫁妆一并打包了给她带回北府。
无奈,北若卿只得默默地卷起铺盖,跟着玉紫赦回了七王府。
好在她和玉紫赦自幼就有婚约,如今就算是住在七王府,外人也说不得什么。
入夜,七王府书房内。
案牍上摆满了公文,玉紫赦端坐桌案后,面色清冷,手上握着一封刚从南疆记送来的密报。
尘风站在一旁,脸上神情与她如出一辙,低声道:“南康国的太子想来已经入京,不知去向。”
玉紫赦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前脚玉墨严逼宫造反,后脚敌国太子潜入京城,还不知去向?
俊朗的面容,半边隐在明灭的烛火中,微卷的睫毛低垂,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尘风只觉得头上似乎有一朵硕大的乌云,压的他不敢喘气,头也不敢抬的望着地面。
半晌,玉紫赦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白日里抓的那人,可问出什么了?”
“此人嘴硬,手段都用过了,一无所获。”
尘风越说越觉得丢人,这大概是他职业生涯中的败笔了,以往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出马,没有问不出的话,可今天这个废物倒是例外,无论他怎么问,那人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玉紫赦摩挲着下巴,将手上的密报举了起来,冷笑一声,道:“南康国,太子少傅,郭蒙。”
“啊?”
尘风懵了,这个郭蒙他倒是听说过,据说此人年方十五便中了状元,此后一直为南康国太子的少傅,与南康国太子几乎形影不离,深受重用。
“主子的意思是,白天抓的那个傻子是……”
话未说完,尘风立马吹喜爱头,沉声道:“属下知罪。”
他身为七王府的暗卫,却犯了一个不能原谅的错误,轻敌。
玉紫赦摆摆手,淡淡道:“南康国太子少傅从未有画像流产出来,不过,南康国太子的画像,总是有的。”
他话说到这儿,尘风瞬间如醍醐灌顶,脑子清明了不少。
“是,属下明白。”
说完,尘风抬起头,犹豫再三,低低的开口,道:“主子,玉墨严明日离京,但离京前,想见北小姐一面。”
果不其然,尘风话还没说完,周围空气陡然一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了起来。
尘风只觉得自己头上的目光似有千斤重。想到这儿,他急忙抱拳,“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送他安心上路。”
“不必。”
玉紫赦起身,一脸今日取你狗命的模样,抄起披风,抬脚便往外走去。
尘风:“???”
主子这是去杀人泄愤了?
想到这儿,尘风急忙跟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了化尸水,这事儿既然干了,就得做的干净点。
半个时辰后,京城,天牢。
天牢之地,一般人还没资格进去。比如,寻常的杀人放火犯,只配住在刑部大牢,寻常人造反谋逆,也不过是住在天牢普通牢房,遇到住房紧张时,还要与其他人挤着住。
也就只有皇亲国戚,犯错谋逆,才会拥有单间或是标间的资格。
玉墨严作为皇后嫡子,自然是单独关押。
一袭墨色身影,穿过静谧的廊道,身前一人弓着腰,拿着灯笼在前引路,窸窣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多时,脚步声戛然而止。
尘风将灯笼插在一旁的墙壁上,转身退了出去。
隔着一扇栅栏,牢房内,玉墨严白色的囚衣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团枯草般堆在他头上。
牢房昏暗,只有一根即将烧尽的蜡烛燃起一点亮光。
大约是一直没睡,听到脚步声,玉墨严便坐起了身子。
曾经潇洒英俊的三王爷早不不复,如今只剩阶下囚,玉墨严。
“你来了?”
他似乎并不意外来的人是玉紫赦,撑着腿起身,用手将头发往耳后扒开了些,露出那张瘦的皮包骨的脸来。悦电子书yu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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