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事求她,他恨不得现在就让罚赵骊歌禁闭。他忍了又忍,才勉强将心头的怒气压住,状似无意地开口“不过,你虽是没有学琴棋书画,但总归你娘给你留了医书,你学了医书,倒比一般女子还强些。”

看他说的喉咙都干了,赵骊歌冷笑一声,开门见山地问“父亲,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知道您今日叫我来是做什么?”

赵付宇被她噎了一下,但见她主动问起,倒没有继续遮掩的意思,反而颇有些迫不及待地说“为父找你,的确是有一件事拜托你。”

赵骊歌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今儿为父遇见了左丞相,瞧他的脸色似是有些不对,便随口说了两句,没成想,丞相大人真的身有隐疾,只是为父实在看不出他得的什么病,所以,便想着回府与你商量,赶明儿,为父亲自带你前去拜访丞相大人。”

赵付宇一股脑地将事情说出来,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要赵骊歌治好了左丞相,左丞相承了这份人情,日后遇到事情,他一定会多多提携自己。他在太医院院首这个位置已经坐腻了。

虽说外人瞧着风光,可实际上他这脑袋一直别在裤腰带里,宫里的主子但凡有一个不适,他这心都“噗通噗通”直跳,眼看着皇帝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若真有什么事……他身为太医院院首,免不得要陪葬。

想到这儿,他后背渗出冷汗来,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攀上左丞相,最好能趁着机会谋个翰林院的文官,也省的他这每日提心吊胆地过。自打赵骊歌入了皇帝的眼,他这个当爹的,反而被皇帝厌弃了。

这些日子,他都成了太医院的笑话。若是能入了左丞相的眼,他也算是能翻身了。

赵骊歌听懂他的意思后,翘了翘唇角,先前她给江鹤荃看病,一来是因为她和江鹤垣有交易,有心攀附,二来,靖安侯夫人亲自求上来,她不好推拒,且江鹤荃也是因为她才再次中毒。

加上如今,她已经同江鹤垣确立关系,旁人想起来也不会说什么。

现在赵付宇一门心思地想要利用她攀上左丞相,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定下来,这是生怕别人太过看重她,而忘记她只是个太医之女,生怕她太配的上江鹤垣了。尤其是左丞相都没说什么,他巴巴地上门,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嘲笑自己。

赵骊歌冷笑一声,“父亲,您既然看不出左丞相得了什么病,左丞相自己也没让你上门医治,您又何必巴巴地送上门,没得让人看轻,何况,女儿如今已经定了亲,且就快及笄,这时节还不停往外跑,自发地跑到人府上给人瞧病,实在不妥。”

见她不同意,赵付宇气得胡子都歪了,可赵骊歌这些话也有道理,他哼哧半天,愣是没想出反驳的话。

赵骊歌趁着这机会躬身告退,刚出门,就听到屋子里头霹雳哐当响,知晓赵付宇定然是在发火了,心情立时好了起来。小厮守在门外,低着头,战战兢兢的。

春画立刻迎上去,等走出主院,才开口问“小姐,老爷他没有为难你吧?”

赵骊歌笑看她一眼,“父亲只是找我说说话,怎么会为难我,你这丫头,别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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