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场里的人看样子得清查一番了,江鹤垣眯着眼,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坠子细细思索。

赵骊歌想了想,又从腰间翻出一只白玉瓶子塞到他手里,“这个你收着,是我平日里没事捣鼓出来的玩意儿,回头,你给里面的药丸化成水,给先前吃了草料的马儿喂下去就没事了。”

“走吧,我们回去,大哥应该也想见我们了。”江鹤垣接过药丸,看着仆从拉着一架马车过来,笑着朝赵骊歌伸出手。

赵骊歌扬唇笑起来,眼珠子转了一圈,随他一道上了马车,闻着车内的熏香,缓缓开口“这件事,是不是同江鹤荃有关?”

“不会是大哥,这般没有分寸的事情他不会做。”江鹤垣不惊讶赵骊歌的敏锐,亦没想瞒着她,自嘲一笑,“大哥虽然素来与我不和,但这种会连累家里的事情他一向不会做,此事定是有人挑拨。”

他在外圈养马匹的事情只有皇上和府里人知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好端端的,突然有人对马场出手,十有八九问题就是出在江鹤荃身上了。想到江鹤荃往日的脾气,江鹤垣忍不住头疼,面上浮现出一丝杀意。

若不是怕惹怒江鹤荃,他身边那些人,自己早就动手清理了,没想到自己看在江鹤荃的面子上容着他们,反倒纵得他们胆子越发大了,都敢撺掇江鹤荃做这事。

江鹤垣带着赵骊歌回府后,直奔江鹤荃的院子,刚进去就见江鹤荃坐在亭子里,四周围着几个少年正嬉笑着喝酒,眉心“突突”地跳起来。

赵骊歌闻着院子里弥漫的酒气,面色阴沉。

“大哥。”江鹤垣站在他面前,宽大的身影将赵骊歌完全挡在身上,“你身子尚未好全,不宜多饮酒。”

这几个人,压根就没有想过江鹤荃的身子。

江鹤荃面色酡红,醉醺醺地抬起头,看到江鹤垣,当即厌恶地抓起桌上空着的酒杯朝他砸过去,“我……我用得着你假好心?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

“是吗?看样子大公子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赵骊歌最恨不爱惜自己身子的病人,怒火中烧,直接从江鹤垣身后站出来,冷冷地道。

冰冷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在江鹤荃耳边刮过,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酒登时醒了大半,手里的酒壶“哐当”一声摔下桌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对坐的纨绔们瞧着他这带着讨好的样子,顿时哄笑起来,“江兄,这女子是什么人,你怕她做什么?难不成是你新收的美人儿?”

“混账!”江鹤荃怒喝一声,“你们胡说什么?骊歌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若是再胡说,我就同你们断交!”

眼瞅着赵骊歌的脸色越来越冷,江鹤荃都快哭出来,他可还记得之前瘫痪在床上,日日喝黄莲水的滋味,连忙道“骊歌,你看,这些可不是我说的,你别理他们。”

“我自然不会理他们。不过江鹤荃,我看你交的朋友可真是有意思,一个无法行事,一个身染花柳病,还真是绝配,你跟他们在一块玩,也不嫌脏?”赵骊歌鄙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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