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骊歌专心致志地瞧着他,看他将草料铺在马槽里,又添上豆子,给马儿喂水,想了想,拽了一些草料凑到团子嘴边,熟料刚刚还十分温顺的团子陡然嘶鸣一声,跟着身子向后仰去,两只前蹄高高举起。

赵骊歌惊恐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到她身上,吓得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江鹤垣猝然上前,一下子将她拉到身后,掌风扫出,随后拽紧缰绳,翻身上马,双腿死死地夹着马肚子。

赵骊歌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看着这一幕,手掌捂着嘴巴,一颗心揪地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鹤垣,生怕他从马上摔下来。

好在团子很快安静下来,江鹤垣面色阴沉地下马,团子站在他跟前,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赵骊歌这才放下手来,跟着鼻子动了动,眉头皱起来,拉了拉江鹤垣的袖子,抿唇,道“江鹤垣,团子许是同我不熟悉,一时间被吓着了,你就不要生它的气了。”

江鹤垣看她完好无损,狂跳不止的心脏逐渐安静下来,旋即拧眉,“你还要将它带回去吗?”

方才他若是出手慢一点,赵骊歌怕是得葬身马蹄下,想到这儿,江鹤垣狠狠瞪了团子一眼,阴冷的视线落到负责照顾团子的马夫身上,“你,自去领罚。”

车夫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地退下去。

赵骊歌的视线落到抱来草料的仆从身上,目光冷冽,对方扭头看过来时,她迅速换上一副笑脸,摊开手,“江鹤垣,我们回去吧,至于团子,还得麻烦你回头送到我府上了,刚刚吓死我了,等过几天,你再教我骑马。”

见她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影响心情,江鹤垣暗自松了口气,爽快地答应下来。

等二人离开马场后,赵骊歌霎时沉下脸,江鹤垣低头看她表情凝重,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江鹤垣,你让大夫瞧瞧这草料是不是有问题。”赵骊歌将偷藏在手心的草料递给他。

江鹤垣瞬间明白过来,漆黑的眼眸里露出凌厉之色,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来,一叠声地道“好,很好,没想到他们都算计到这儿来了!”

赵骊歌禁不住诧异,看江鹤垣的样子似是知道有人算计他,她有心想问一问,却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开口,遂转开话题,“这草料气味奇怪,我闻了似是加了兰芝草。”

兰芝草平日看起来同普通的杂草并没有区别,但汁液带毒,若是不小心吃下去,必会腹泻几日,且跟着半个月都食欲不振,但只要细心调理,很快就能好起来,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这些马儿肠道脆弱,若是连续腹泻不断,怕是很快就没了性命。

江鹤垣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收起草料,“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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