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七七为了给多尔衮,多铎两兄弟创造出适合谈话的空间,所以拉着苏茉尔一起守在门外,后来听到里面两兄弟或隐忍,或压抑的哭泣声,想着他们照这样下去,一会势必会累到,所以打发苏茉尔取小厨房弄两碗既可以润肺,又可以补充能量的甜汤去。
“格格,你怎么了?”当苏茉尔端着甜汤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她们格格蹲在地上,手里拎着一根小棍比比划划,面前的地面几乎全部都被浸湿了:“是不是屋子里出了什么乱子?”
蜜七七摇摇头,她拉着苏茉尔一同坐下:“苏茉尔答应我,无论时间,事事怎样变化,我们都要团结一致,关系永远像今天一样好。”才苏茉尔去了厨房弄甜汤,蜜七七原想着趴门听到里面的情形是否还好,却不料灌入耳朵里的尽是,多尔衮对多铎的肺腑,让她心中不禁怅然,感慨万千。
今天蜜七七算是见识到了,原来历史上的大名鼎鼎,以铁腕著名,对于什么都表现得毫无惧色的摄政王也有着自己情感脆弱,无助,真挚的另一面。
蜜七七多了对多尔衮的怜惜之情,反而是更坚定了自己对多尔衮一番心意。
“玉儿谢谢你。”当房门拉开,多尔衮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仿佛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那样。
“啊。”蜜七七一怔:“你谢我做什么?”
多尔衮说道:“多铎都跟我说了,是你保护了他,我替他谢谢你。”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蜜七七低声喃喃,不知怎么的,今天她还有点羞涩了,两个人静静的面对面而站,却是谁也不去主动看谁的模样,过了会还是蜜七七率先开的口:“多尔衮如果你信任我,愿意吧自己的真心交付给我的话,我也一样可以做你身后最坚实的靠山。”
“你都听到了。”多尔衮淡淡一笑。
蜜七七舔舔嘴唇:“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怕他忘记自己刚才对他说了什么似的,特意又说了一遍:“多尔衮我真的可以做到永远在你身后?”
“真的?”多尔衮嘬着感动的笑意,眉头颤了颤。
“你笑什么?”蜜七七跺了下脚,半娇半嗤道:“我说的话就那么不像真的?”
多尔衮抓起蜜七七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感受一下它,它在说我信。”
皇太极掀开帘子,蹑手蹑脚的进入船舱,他顶着晦暗不明的神色,撑着自己高大健壮的身躯,却像个犯了错误害怕大人惩罚的小孩子那样,站到船舱中的一个小小角落中,时间仿若静止,他浑然不在意它的流逝,恭敬的站着,久久的凝视着榻上努尔哈赤沧桑的面庞。
那一刻他心中感触颇多,最多的是敬畏,他以为他可以一直果断坚定下去,可是却在真实的看到,他父汗努尔哈赤的那一瞬,将他所有的勇气都化为灰烬,像是泡泡突然间受到了阳光的照耀,一下子就碎了,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忘了时间。
“水。”努尔哈赤做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他梦见他的儿子,平日里看着性子极其沉稳的皇太极,竟然公然反抗他的命令,同他作对,他大发雷霆与其陷入争执,争执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总之辩得他那叫做一个口干舌燥。
努尔哈赤一个声音,惊的皇太极耸了耸肩膀,他抬起生硬的脚步去为努尔哈赤到水,指尖一个不稳,杯子从他的掌心滑落,伴着清脆的声响,落到地面上之后碎的四分五裂,他原是蹲下捡着残破的陶瓷碎片,莫名其妙的怅然袭来,他跌坐在地,嘴角的缝隙中流出冷冷的笑意,令人深感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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