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盛纮面色阴沉地回到了屋内,重重关上了房门,还吩咐谁也不见。

大娘子虽高兴弄走了林噙霜这个眼中钉,但看着盛纮一蹶不振的样子,还是十分担心。

大娘子便让宋婉凝去劝劝盛纮。

宋婉凝虽不想去,但碍于大娘子的面子,还是去了。

宋婉凝来到盛纮书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说道:“主君,奴婢前来探望,不知主君可愿相见?”

许久,才听得房内才有动静,盛纮出来打开了门,一脸疲惫地让她进去。

宋婉凝看着盛纮,缓缓开口:“主君,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可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有整个盛府要顾念,万不可为此伤了身子才是。”

盛纮长叹一声:“我原以为她心里有我,却不曾想她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宋婉凝接着道:“主君,人总有犯错之时,或许林小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大娘子一心向着主君,到处奔走去打探主君的消息,大家都很担心主君。”

盛纮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盛纮整了整衣裳,对宋婉凝说:“多亏你这番话,让我清醒了不少。”

宋婉凝微微松了口气,心想总算完成了大娘子交代的事情,随后便告辞离开了。

自从林噙霜被送去了偏远荒凉的庄子上之后,墨兰和长枫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哥哥,你快去爹爹那里为阿娘说说好话吧,阿娘被送走了,往后咱们可如何是好啊?”墨兰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着,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慌。

长枫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情愿,他别过头去,闷声闷气地回答道:“说情?我才不去呢。父亲已经下了命令,要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反省过错,根本就不准我迈出这大门一步。而且……而且阿娘这次确实犯下了大错,她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叫我又有什么脸面再去替她向父亲求情呢?”

墨兰一听这话,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她快步走到长枫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摇晃着。

哭喊道:“哥哥,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阿娘受苦吗?不管怎么样,阿娘始终都是生养我们的亲娘啊,如果连我们都不为她说话,那还有谁会帮她呢?平日阿娘最疼你,什么好东西不是给你留着的,你怎么能不管她呢?”

长枫被墨兰这般哭闹弄得心烦意乱,他用力甩开墨兰的手,不耐烦地吼道:“够了!不要再闹了!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算我真的去求了父亲,也未必能改变什么结果,你还是省省心吧!”

说完,长枫转身朝着房间走去,留下墨兰一个人。

墨兰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阿娘,墨儿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救你啊?爹爹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一旁的露种和云栽只好劝起了墨兰。

林噙霜自从被送去了偏僻荒凉的庄子上之后,她原本锦衣玉食生活就瞬间被彻底打破。

这庄子上的婆子们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儿,一个比一个难以相与。

她们个个面容冷峻、神色严厉,对林噙霜这个新来的“囚犯”毫无怜悯之心。

这些婆子们平日里在庄子里作威作福惯了,对待林噙霜自然也不会有丝毫客气。

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上,都充满了冷漠和轻视,仿佛林噙霜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可以随意欺凌摆布。

林噙霜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从前在盛府可谓是只手遮天,如今在庄子上,就连那些婆子们都能随意的欺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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