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我要酒!”
孟延川正欲再问,那头梅行简忽然惊起喊了两声,又醉倒下去。
那董瑞被唬得一激灵,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又倒了一杯杯酒。只饮了半杯不到的量,眼睛半睁半闭地开口。
“刚说到哪儿?”
“得有人帮——”
“——对,得选好队伍。你说,像我就——”
话没说完,董瑞忽然栽倒了下去,手中的酒杯应声坠地,剩下的大半杯酒洒在他的衣袍和地面上。
孟延川推了推董瑞。
“董兄?董兄?”
回应他的是一阵轻微的鼾声。
再看另外二人也是面上红红、呼吸沉沉。
孟延川只得开口喊伙计进来,将三个醉鬼扶下去。
好在各家的车马都在外面候着,只需送到门口即可。
孟延川虽避开了些酒,但也饮了好些,此时脚步还略微虚浮些。
再加上脑海中盘算着董瑞的话,头脑更加有些晕乎。
走了小半段路,忽然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他。
孟延川抬眼一看,竟是华染。
“怎么喝了这么多?”
华染一脸忧心,自打她认识孟延川以来,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阿香,让车夫将马车赶过来。”
被点名的阿香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得遵命行事。
华染轻轻抚着他的背,忽然手下一空。
孟延川已经跑到偏僻处扶着墙呕了起来。
他前二十多年不是在讨生活就是在寒窗用功,没有哪一日像今天这般喝过这么多酒,胃里有些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
吐完后,人倒是好受了些,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孟延川向街边一小贩讨了点水,清了清口,见华染过来有几分不好意思。
“抱歉,今日同僚相聚,多饮了几杯。”
华染心中也理解孟延川的处境,他急于想多结交些人脉,早日做出点成绩,才好实现自己的抱负,也好早日向她提亲。
想到这儿,华染不免又多了几分心疼:“不急于这一时的,我能等你,慢慢来。”
孟延川眼神中多了几分清醒。
“我怎么舍得让你等我那么久?相信我,我会证明你没有看错人。”
孟延川想走的从来都不是在一个位置十数年,像耕地的老牛一样吭哧吭哧往上爬一点点,再爬一点点的晋升之路。
多少岁月也经不起这般蹉跎。
他要的就是捷径。
假如摆在面前的是两条登山的路,一条平缓绵长,一条凶险陡峭。
前者两日登顶,后者半天登顶。
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华染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沉溺在情话的柔情中。
“马车来了,我送你回去。”
……
周则头七这日,赵措与沈清楚朝一道给他烧了纸。
周氏族人的最后一脉在周则这儿断了,没有后人操办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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