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霆本来想的是,只稍微尝两口。
毕竟他本身是一杯倒的属性,也根本品不出酒类的好坏。在他看来啤酒味道奇怪,白酒辛辣,红酒干涩发苦,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爱喝。
他以为香槟也只是中看不中喝的东西。
却没想到一口下去,舌尖先是尝到了青苹果一般的酸,随即上颚就被细小气泡炸开,甘甜涌入,就像雪碧加了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酒精,甜甜的十分清爽。
他喝完后,厉非又给他添了一杯。
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东西有后劲,直到三杯之后整个人漾起迷迷糊糊的笑意——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从桌边去了沙发。
客厅的风都是暖的,卷着呼吸的灼热。他们黏糊地亲吻。
床帘拉着,屋里是很安全的昏暗。
傅斯霆肌肤在触摸下酥麻战栗,浑身轻飘飘的正恍惚享受着,忽然厉非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在他上腹的疤痕轻轻划过。
“这就是你阑尾手术……留下的疤痕?”
没有回答。
傅斯霆只是呆呆看着他,灰眸缓缓聚焦倒映着厉非的脸。那是他第一次恍惚中直面那双黑瞳眼底明显晦暗的欲色。
浑浑噩噩中,他的思路也不怎么连贯,只依稀记得一大瓶香槟,他喝了两杯半,剩下都被厉非喝掉了。所以厉非一定也醉了。
就连喘息都带着淡淡青苹果的甜涩,傅斯霆胡乱牵起厉非一只手,少见地摸到他掌心有些汗。
有一瞬间清楚意识到,今天可能和之前要做的事……都不一样。
他把那只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慢慢蹭着。另一只手去解厉非的衬衫扣子:“可以吗?”
那么多天都是他单方面享受。
他一直默默想着,等腿好了以后……可是要等腿真的好全,还要好久好久。而他舍不得让厉非等那么久。
回应他的是迷醉的、难耐的吻。
沉溺在那铺天盖地的亲昵里,傅斯霆单手成功解开了厉非的皮带。
“……”他练习过。从厉非“玩弄”他的第一天起,他就也私底下看了很多教学。只是在酒精的作用和过于强烈的身体冲动之下,仍旧稍稍有些没有章法。
他也渴望碰触他。
他其实想了好久了。
一直以来的收敛,从头到尾都只是故作平静,他从来都是一边纯洁地爱着他,一边在黑暗里被欲望吞噬。
在厉非身边每一分每一秒,他其实都是最渴求扭曲、最虎视眈眈的那一个。
很快,屋内只剩下喘息声。但傅斯霆毕竟经验不足,第一次好像不是特别成功。
不太成功,但是舒服得要命……
那是比之前还要绝顶程度的剧烈酥麻和不能自抑。一时后背全是汗。
他知道厉非其实并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第一次真的很笨拙。
他很抱歉,只能紧紧抱着厉非,安抚他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吻开他紧咬的牙关。却又迫不及待想来第二次,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可以做好的。
……
第二次的情况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但或许是他太想让厉非也能有好的体验,有些过头。直到厉非声音哑涩战栗求饶,他还是搂着他,吻他,不肯放。
结果就是当晚厉非就发烧了。
“……对不起。”
他想带他去医院,被厉非虚弱而没好气瞪了。他想至少叫家庭医生来看看,又被厉非狠狠砸了一只枕头。
最后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照顾,一边上网搜索各种事后退烧处理的办法。好在清晨就退烧了,但厉非还是休养了好几天,并偶尔会再给他一枕头。
傅斯霆认真反省,又多看了很多学习视频。
实践之后才知道,视频上的很多教学他还是没能彻底理解,才会让厉非难受。
本以为至少得被记仇半个月,结果才过了五天,他就又黏黏糊糊地哄着厉非又做了一次。
这一次非常成功。
很激烈,很羞耻,很难以回首……
整个六月和七月,傅斯霆的人生都是满满飨足的幸福。盛夏的蝉鸣,焦灼的温度,冰淇淋的甜,慵懒的清晨,热恋和一些乐此不疲的糟糕事情。
七月底,厉非要去港城出差一周。
他抵达后每天都发来照片。直插云霄的中环大楼,高挂倾斜的山顶缆车,霓虹闪耀的美丽维港。他说这边出海据说有一处能看到粉红色的海豚。但他不会去,他会下次等傅斯霆一起去看。
他每天都会分享路上的见闻,一刻都不会让人不安。而傅斯霆睡前侧躺在床上,也会隔着屏幕一遍一遍亲吻图片里厉非的眼睛。
一天一天,他很明确地被宠爱着、纵容着,如珍宝一般放在心上。
事业冲刺也成功落上正轨,什么都有了,现在的人生要多完美有多完美、空前无比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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