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要你送我去坐车。”冯乐陶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先一步跨出房门还催着赵清安快一点别浪费时间。
直到车子要发动冯乐陶才和赵清安告别,她朝着汽车奔去,乌黑的马尾从雪白的围巾里跑出来,落在身后一甩一甩活泼极了,火红的棉服像燃烧在雪地里的一团火焰。
“我在京城等你来。”她站在车门上笑靥如花,没说完的话两人心知肚明。
冯乐陶坐在位置上拍着胸口轻喘着,和来之前的心情不一样,她现在看马路边的雪堆都在觉得是在看商店里的。
“姑娘,刚才那是你对象吗?”
刚才的情景都被车上的人看见了,冬天正闲着没事做的人们都忍不住想要打探消息。
“这姑娘长得真好穿的也好,就是那男的差了一点。”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有男子气概,谁跟你似的就喜欢麻杆。”
看着两句话没搭好就吵起来的大婶们,冯乐陶插不上一句话,她缩了缩肩膀生怕被拉起来‘主持公道’,再说了清安哪里和她不配了,他俩配的很。
把手揣进兜里取暖时发现里面有张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冯乐陶第一时间把脚边的箱子放倒踩在脚底下心里骂骂咧咧。
赵清安在她皮箱里放了一本存折,纸条上写着要劳烦冯小姐帮他买些零嘴给他对象解解馋,密码就在存折里夹着。
朝阳冲破云霞洒下来的光有些刺眼,冯乐陶用手挡着阳光,嘴角向上勾起,很快她就能和赵清安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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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惦念着的赵清安已经回到办公室,就着热茶吃着从食堂拿的粗面馒头。馒头刚吃完还没来得及再看两眼材料,穆华便推门进来通知他会议室人齐了。
这天县政府楼顶的会议室内,十来号人就拨款帮助民众重建家园这个提案吵得昏天黑地,尤其是财政主任更是指着要钱的骂。
他也不是个心狠的,看着百姓受苦无动于衷,但是县里修桥修路要钱,好些个经营不善的国营工厂也要钱,更别提其他不能动的固定支出。
如果这笔钱拨下去了,政府账户里和空了并没有什么区别。
赵清安也懂财政上的难处,墉田县最大的窟窿就是要填彩旗饰品厂的坏账。
自从老厂长退休后继任的这位新厂长靠着后台在厂里胡作非为,任人唯亲,挤走了原本的骨干成员,导致彩旗饰品厂营收一再下滑。
原本每年能给县里上缴巨额税务的先进工厂,在新厂长的带领下过上了靠政府贴钱才能给工人发工资的日子。
偏偏彩旗饰品厂有上万名工人,成了改革不得倒闭不得的烫手山芋。
好在就在去年,新厂长的后台倒台了,赵清安第一时间就把他抓了起来丢进公安局审问,从他家里搜出大批金银珠宝充作公款。
如今彩旗饰品厂最大的问题是要不要救,用什么方法救,以及让谁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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