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寒:还能再明显一点吗?不就是为了打听姐姐的家世。

“不好意思,我没有父亲。”

离韵真诚地回答,那男人尴尬地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离韵小姐别介意。”

他也不敢再提什么问好了,万一又来一句没有母亲,那这天也聊不下去了。

离韵:其实她算有母亲的。

那男人的妻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满脸堆笑地套近乎。

“离韵小姐,你的皮肤真好,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呀?”

女人很自信,这套方法在女人这,无往不利,毕竟,女孩子都是乐意被夸赞的。

离韵果然没让她失望。

“不好意思,我不用护肤品。”

离韵无辜地眨眼,她的容貌已经好几千年没变过了,也是件无聊的事。

女人:……

天再次被聊死。

旁边的人抓住时机,申请出战。

“离韵小姐身上这件礼服是新品吧,肯定造价不菲。”

“不是,不用钱。”

是自己的一丝神力变的,除了防水防火,永不变形,无坚不摧,预警危险,比较好看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大用。

……

这种话当然没人信,看来是别人送的,讨厌,又被秀了。

苏瑾寒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废话,已经快要耐心耗尽了。

他一下一下地捏着离韵的手指,离韵似有所觉地低头,然后恍然大悟,自己小孩太无聊了,嗯,回家。

离韵慢悠悠地站起来,拉着苏瑾寒的手,在一群人懵圈的目光下直接离场了。

——

到了车上,离韵后知后觉,“不和你朋友说一声就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苏瑾寒笑着开口,“不会的,她们会理解的。”

反正他们平时也没少理解。

苏瑾寒和离韵能待到宴会后半场,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离韵迅速洗漱,倒床就睡,吃东西好累,看书好累……

活着好累……

苏瑾寒笑着把离韵的鞋摆好,被子盖上,窗帘拉上。

在确定离韵睡熟之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回了自己的房间。

离韵睡得不太安稳,她体内的力量有些躁动,窗外的风呼啸而过,苏瑾寒锁好的窗户突然被打开。

几片黑色的羽毛飘到离韵的床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凌月出现在离韵的床边。

凌月对离韵睡着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他静静地注视着她。

站了一会,又趴在床边继续看她。

韵的小脸白白的,想戳……

凌月伸手,凌月停住,不能打扰韵睡觉,虽然他不知道神为什么要睡觉。

——

苏瑾寒回到房间也没立刻睡觉,他拿出了前几天的画板。

是一幅半成品——画上的离韵神色恬静,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却露出了肩……

苏瑾寒在画上补充着什么,每一笔都极其认真。

淡淡的光晕洒在画上,离韵仿佛蒙了一层神圣的光。

她的眼睛是阖上的,但总给人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半夜,苏瑾寒的画终于完工了,他近乎痴迷地注视着画里的人,如水的目光仿佛藏着别的什么,没有人看得懂。

他温柔地把这幅画挂到墙上,如果有人进来,就会发现,现在的三面墙上,满满当当地,都挂着离韵的画。

有她睡觉的,还有她吃饭时咀嚼的,在花园荡秋千的,在窗台上看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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