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家子吃瘪叶传义心里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些,两人等村民都离开后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这个时候已经深秋了,厨房里并不热,文娟就让叶传义帮忙把小秋的小摇篮搬进厨房,一边给叶传义打下手,一边照看孩子。

“你今天其实不该说那些话的,凭白的招人记恨,他们捣鬼就让他们捣去呗。咱们毕竟是外来的,脱了身事情说清不搭理他们不就行了,让他们家花这三毛钱估计得记恨咱们一年了。”

叶传义揉了揉文娟的头:“那你说,这药不给给他们开,让他们省三毛他们会感激咱们吗?”

文娟低着头剥蒜,心里也有些堵得慌,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呢?尽管他们从中捞不到任何好处。

叶传义看妻子心情低落,就把道理掰碎了安慰她:“这家人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家里男人没主见,老太太是个胡搅蛮缠的,他那儿媳妇看着是个讲理的,实际上才是最精的。

这样的人家你让他欺负一次,他就还想来欺负你第二次。典型的自己过得不好也不让别人好过。

这种人心歪又怕事,让他们吃两次亏保准以后都老老实实的。你放心,我有分寸,要是这次不整他们,过两天他们还想找事儿,咱要是心软才过不上安生日子呢。”

说完停顿一下又开口道:“你就跟我说,你今天把药递给他们让他们掏钱的时候心里爽不爽吧。”

文娟想到下午的场景,也忍不住笑了,说实话当时真的挺解气的,就是回来仔细想想又后怕,害怕和他们结了仇以后还来找事

不过听丈夫这么说,她也就不再多想了,都是时局惹的祸,以前在办公室里讨论经济命脉,发展时局的人,现在却窝在这个小村子里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文娟想想都替丈夫委屈的慌。

中午吃过饭叶传义烧了一锅热水,趁着这会儿两人都有空,给孩子在屋子里洗了个澡,过几天深秋,天越来越冷了,这会儿洗的话还暖和一点,刚好洗完把小囡囡的胎毛剪一下。

本来两人说好叶传义抱着孩子让文娟来剪的,可她剪子拿在手里半天也没动,总是害怕伤着女儿了。

叶传义看她这样,知道自己今天不出马这胎毛估计又剪不成了,就接过剪子自己来给女儿剪。

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比划了半天也没下得去手。开始之前总感觉这是个轻轻巧巧的事儿。

剪子拿在手里了才知道犯难,孩子的头发太短了,剪刀又那么长,总怕一不小心就扎到宝贝女儿的肉。

文娟看他这样也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我下不去手吗?你倒是剪呀。”

叶传义面对老婆的嘲笑和女儿明亮无辜的大眼,犯起了难:“要不还是改天吧,等孩子大一些再说。”

文娟也有些发愁,关键孩子再大一些就更不老实了,到时候手来回扒拉,更难剪。又不能等孩子周岁懂事儿了再去剪。

剪胎毛在京市是个好寓意,老人都说把满月孩子剪下来的胎毛和月子里穿的小衣服放在一起,是个好兆头。能够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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