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婶身旁那棵老槐树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若一条岁月的长河,蜿蜒着要将这一方天地的故事都收纳其中,悉心守护。我坐在一旁,看着王婶,她的嗓子眼里像是堵了一团陈年的棉花,声音带着岁月的颤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灵魂深处,历经千难万险才挤出来的。她抬手抹了抹眼角,那动作里满是倔强,愣是憋着不让眼泪掉落。她微微颤抖的手,青筋暴突,好似一条条饱经风雨的沟壑,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的操劳与坚守,那是对这片土地深入骨髓的眷恋。

“我啊,还有咱们在座的乡亲们,咱们都是这黄土地的亲孩子,守土有责,得把这片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儿护好了,那可是咱们的根啊。” 王婶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里的坚定,犹如寒夜中的北斗星,给人指引着方向。她微微仰头,望向那片已经开始染上暮色的天空,仿佛在与天地对话,从那无垠的苍穹中汲取力量。“我盼着,不管以后的风往哪边吹,咱们的心都别跑偏了,得记得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别让那些个贪心啊、短视啊,把咱们心里那块干净地儿给糟蹋了。” 这话,一句句犹如上古的箴言,刻在人心上,疼得人眼眶发热,却又暖得人心窝子滚烫,让人忍不住在心底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王婶那话,恰似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不声不响地就把人心头的阴霾驱散,照得心里亮堂堂、暖洋洋的。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从心窝子里掏出的金豆子,落在地上,蹦跶着发出清脆声响,连成了一曲曲动人的乐章,就像古老的歌谣,从岁月深处飘来,直往人心里钻,让人听了心里舒坦得如同春日里在田野中肆意奔跑,甜到了根儿上。

王婶悠悠地说着,声音虽不大,却如洪钟鸣响,穿透人心。她慢慢踱步到屋檐下,手指轻轻划过那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斑驳的墙壁,好似在触摸历史的脉络,继续说道:“咱们追求的,可不是那外面花花世界,一闪就没的热闹。真正的变化,得从心窝子里头长出来,是对自个儿有个明明白白的认识,知道自个儿值几斤几两。还得守着那份纯真和好心眼儿,不管走到哪儿,都不忘对人对事,温柔点,厚道点。这才算是咱活这一遭,给自个儿,也给这世界,留下的好念想。”

王婶的话一落地,四周静悄悄的,静得能听见每个人内心深处灵魂的低语。老邱,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话少得可怜,总是一个人默默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望着远方发呆,仿佛在那无尽的远方寻找着失落的自我。此时却慢慢抬起了头,眼里头闪着光,那光里有懊悔,有觉醒,亮堂堂的,跟新磨砺的宝剑刃儿似的。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寂静,声音里带着岁月的喟叹:“王婶讲的,句句在理。我这大半辈子,光顾着追那虚头巴脑的名和利,把自己最开始的那份心给丢了。” 老邱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向过去的自己忏悔,“年轻的时候,为了多挣几个钱,跟着外乡人出去打工,一走就是好几年,家里的地都荒了,跟老伴儿、孩子也疏远了。现在啊,是时候给自己这颗漂泊的心,找个安生的窝了。”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那是对往昔过错的愧疚,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小张,这年轻的小伙子,眼里还闪着点泪光,恰似清晨草尖上的露珠,纯净而脆弱。他正蹲在墙角,手里摆弄着一根草茎,小声嘀咕着:“原先啊,我以为成功就是往兜里揣满东西,啥都要多多的。” 小张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像在迷雾中徘徊的旅人,“可这一琢磨,才发现,心里头那份踏实和满足,才是比啥都金贵的宝贝。” 他瞅着周围,眼神里头透着股子真诚,就像是在与大伙分享内心最隐秘的角落,说的每句话,都直往人心里钻,暖洋洋的。“就像上次,我去城里打工,挣了不少钱,可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心里空落落的。回到村里,看到咱这青山绿水,听着大伙熟悉的乡音,吃着家里的热饭菜,才觉着这才是生活啊。”

李阿姨,她心里头,家就是那根最硬的秤砣,衡量着生活的轻重。此时,她正坐在自家门口的矮凳上,手里缝补着一件旧衣裳,那针线在她手中穿梭,如同岁月的丝线,缝补着生活的琐碎。听到大家的话,感慨地说:“没错,能让家里头人天天笑哈哈的,心里头那份安稳和和气,比啥金银财宝都金贵。咱们啊,就得守着这份宝,不让它跑了,这才算是真过日子的人呢。”

李阿姨那宅子,村里头谁不夸一句温馨得像自家炕头?老汉,笑起来满脸的褶子都透着喜气,对李阿姨那是言听计从,像护犊的老牛,眼神里满是温柔。每天鸡没叫呢,老汉就悄悄儿地起了身,生怕惊扰了梦中的李阿姨,轻手轻脚地摸黑进了灶房,先把柴火轻轻码好,再小心翼翼地划着火柴,生起火来,接着便慢悠悠地拉风箱。那风箱 “呼哧呼哧” 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如同古老的歌谣,唤醒沉睡的村庄。随着火势渐旺,炊烟一缕缕往天上飘,香得能勾人魂儿,味儿能飘到村头村尾。

李阿姨呢,勤快得跟那不知疲倦的蜜蜂一样,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利落。天刚蒙蒙亮,她就起身打扫院子,把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对老汉,她心里有千般万般的好,一个眼神交换,嘴角一弯,老汉的心就暖得跟春天似的。每天晚上,她都会烧上一盆热水,让老汉泡泡脚,解解乏,两人坐在床边,唠唠一天的琐事,温馨又惬意。对孩子们,她更是操碎了心,大儿子出门在外闯天下,忙归忙,心里头总挂着家,电话线儿连着心,隔三差五就扯几句家常,问问家里好不好。每次接到大儿子的电话,李阿姨脸上就笑开了花,声音都高了几个度,一个劲儿地叮嘱儿子要照顾好自己。小女儿,那就是李阿姨的贴心小背心,冷不丁地就给个拥抱,或是递杯热茶,暖得人心窝子都化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别样的静谧,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继续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那些关于土地、关于家、关于坚守的故事,还在这小小的村落里不断上演着……

等到天黑透了,墨蓝色的夜幕像一块巨大的绸缎,严严实实地铺展开来,星星也眨巴着眼,一颗颗宛如镶嵌在绸缎上的宝石,闪烁着清冷又迷人的光。一家人就聚在大槐树下,那棵大槐树犹如一位忠实的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那儿,洒下一片婆娑的树影。树下摆着个有些年头的小桌子,桌面坑坑洼洼的,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可在这夜色里,却透着一股质朴的温馨,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一家人围坐桌旁,吃着粗茶淡饭,饭菜冒着腾腾热气,袅袅升腾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大伙刚劳作回来,身上还带着田间的尘土气息,可脸上的疲惫却在这相聚的时刻渐渐消散。话匣子一打开,天南地北的啥都聊,从村头老李家新养的那窝小猪崽,说到城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从祖辈流传下来的种地窍门,谈到对未来日子的憧憬。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给这一家人披上了一层银纱,仿佛是大自然给予的最轻柔的抚慰。笑声儿一串一串的,清亮得像山泉水,叮叮咚咚,在静谧的夜里传得老远,洗去了白日的尘埃,也让人的心变得透亮起来。这家里头的爱啊,深沉又细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像那田埂上的老树根,错综复杂却又紧紧地把一家人的心缠在一起,啥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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