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我指着地上的线条,兴奋地说,“那十八巅,高高低低,美得就像老天爷亲手画的画。我还记得小时候跟爷爷上山,站在山顶往下看,云海在脚下翻腾,感觉自己就像神仙似的。还有那奶奶洞,里头藏着老辈子传下来的神秘故事,听着就让人心里痒痒。有一回,我和几个小伙伴壮着胆子进去,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风声在耳边呼呼响,可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兴奋得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满脑子都是那些传说。” 我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闪着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充满冒险的日子。
“更别说咱这儿的人情味了,” 我拍了拍旁边老李头的肩膀,笑着说,“家家户户门都不用关,见着人就笑,比春天的太阳还暖。上次我去镇上卖菜,不小心摔了一跤,菜撒了一地,大伙都围过来帮忙捡,还有人非要拉我去家里吃饭,你说,这情谊,城里上哪儿找去?咱们啊,得把这些好东西都好好利用起来,整出点名堂,让游客一来就不想走,就想多在这儿感受感受咱这地方的独特味道。”
我的话刚说完,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大石头,激起层层涟漪。村民们听了,心里暖烘烘的,就像被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着。会场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我的声音,响亮又有力,在大伙心里回荡。我讲起十八巅的风光,眼里满是向往,就像在说自家最宝贝的东西;说到奶奶洞,嘴角带着神秘的微笑,仿佛在揭开一个藏了多年的秘密。
乡亲们听着听着,心里都燃起了希望。有的老汉胡子一颤一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茅山涡村未来热闹繁华的样子。
就在大伙讨论得热火朝天,仿佛已经看到幸福生活就在眼前的时候,村会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神色紧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像攥着全村人的命根子。“大伙不好了!” 他喘着粗气,声音都有点发抖,“我刚接到通知,上头拨下来的修路资金,因为手续问题,可能要延迟发放,这可咋办啊?咱这修路计划才刚开始……”
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大伙刚刚燃起的热情浇灭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还充满希望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这时,王二麻子又开始嚷嚷:“我说啥来着,这事儿准黄!咱就不该做这美梦!还想着致富,这下可好,梦都醒咯!” 老李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冲过去一把揪住王二麻子的衣领,吼道:“你个乌鸦嘴,再敢乱放屁,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十八巅喂狼!” 王二麻子吓得脸色惨白,双手乱摆:“老李头,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突然,村里的老学究张秀才站了出来,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条斯理地说:“依我看呐,咱们不能干等着。要不咱先发动村民,出点力把那泥巴路简单平整一下,至少能看得过去。至于资金,咱再一起想想办法。”
王二麻子一听,又跳出来反驳:“说得轻巧,平整路不要钱啊?人力不要算钱啊?到时候钱没凑到,还搭进去不少,咋整?到时候大伙的辛苦钱打了水漂,你赔啊?” 张秀才气得直跺脚:“你这混小子,就知道泼冷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动手,旁边的人赶忙上前拉住。
村里的年轻媳妇们也忍不住开口了。阿花扯着嗓子说:“要我说,咱们妇女也能出份力!咱们可以做些农家菜,搞个农家乐,先把人气聚起来。” 但马上有人质疑:“就咱这手艺,能行吗?别到时候把客人都吓跑咯!” 阿花双手叉腰,不服气地回道:“咋不行?咱做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农家味儿,城里那些大鱼大肉吃腻了的人,就稀罕咱这一口!我做的红烧肉,那味道,连隔壁村的老馋猫都能被勾过来!” 有人打趣道:“阿花,你可别把客人都撑得走不动道儿!”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但争论仍在继续,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而我站在那儿,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景,心里头也没了主意。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未来的路还长,茅山涡村的命运,此刻就像悬在半空中的风筝,是坠落还是高飞,就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了。这场资金危机,到底该如何化解?农家乐的想法能行得通吗?我们还能实现心中那个美好的梦想吗?就在大家争得不可开交时,村外突然来了一辆锃亮的小汽车,扬起一阵尘土。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他目光打量着村子,径直朝人群走来。这人是谁?他的到来,又会给陷入困境的茅山涡村带来怎样的转机或变数?故事,正等待着下一页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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