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看着金精便想的有些远了,他将目光收了回来,有些像小孩子似的兴奋的做到了这堆礼物之中,打开锦盒,拿出荷包,想起了魏无羡的话,又小心翼翼的抽开了束着荷包的带子。
他一开始也想从外面捏捏看,但是这荷包上被人下了咒,是不能被捏出来,里面形状是什么样的?都不用想,一定是无羡这个狭促鬼做的 。
蓝曦臣将荷包中的东西倒在手心,是一块被打磨的特别好的玉牌,玉质光滑细腻,又被打磨的薄如蝉翼,拿在手心,都能透过玉石看到手心的纹路,玉石上还刻着繁琐的花纹。
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将符刻在了这玉石之上,用玉画符和用纸画符可是不一样的,用笔画与用刀刻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最是考验人的精细了。
蓝曦臣看着符咒,自己并没有见过便知道,是无羡的奇思妙想,只是不知究竟有什么用,不过左右是弟弟们送给自己的,一定是寓意极好的。
他将锦盒放在了这里,荷包则是直接配在了身上,甚至为了配这个荷包,还特意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昂首挺胸的,朝蓝启仁的松室而去,得了好东西,自然要和叔父分享一下了。
且不提蓝启仁看着素来只配玉玦的大侄儿,看着他带着荷包过来,以为他有了心仪的仙子,心中多么高兴,也不提蓝启仁被大侄子晃得头昏眼花,只是为了在他的眼前来回展示他的荷包。
只提在静室之中,依偎的两个人,魏无羡靠在蓝忘机的肩膀上,手指还玩着蓝忘机的头发,在那里转啊转的,将原本直顺的头发,发尾转的有些乱糟糟的。
魏无羡让弟子去把思追和景仪找来,自然还不忘嘱托了一句,若是在上课就等下课了再来,嘱咐完了之后,便扑到了蓝忘机的怀里说道:“蓝湛,这都快过年了,弟子们怎么还得上课?”
蓝忘机揽着人的腰说道:“思追,景仪过年已经十九,这是最后一年了,自然是要多学习日子,二十七,会停止授课了,直到次年二十日,结课考试,若是成功通过便不必再去上课了。”
魏无羡点点头,下意识的问道:“当年二哥哥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他一说出口便知道说错话了,当年蓝忘机十九岁的时候,射日之争正打的胶灼,蓝忘机奔赴于战场之上,自然不会在家中听学,更何况那时云深不知处,被烧重建,家中只有蓝启人,带着妇孺,担任后勤工作。
但是蓝忘机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着魏无羡有些炸毛的脊背说道:“我比他们早毕业些,结科考试便是射日之争。”
看蓝忘机说的这么平淡,魏无羡从他的怀里往上窜,在他的脸上胡乱啄了几口,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二哥哥就是二哥哥。”
蓝忘机按着魏无羡的脑袋,将他又按回了怀中,声音顺着胸腔传到魏无羡的耳朵之中:“何其有幸。”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魏无羡有些摸不着头脑,顶着蓝忘机的手想往上窜,但是蓝忘机却死死地压着他,则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实的体验到,一切都过去了,失去的也都回到了他的身边,何其有幸,大梵山上又遇君,何其有幸,云深之处伴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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