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音乐学院,古老的红砖建筑透着庄严肃穆,在阳光的照耀下,红砖的色泽鲜艳而温暖,视觉上给人一种厚重的历史感。微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淀了百年的音乐气息,混合着桂花的甜香,那甜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
胡逸一下车,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他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周围安静得有些压抑,这可不是什么欢迎的氛围,分明是鸿门宴的节奏啊!
他今天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手指轻轻拂过衣角,顺滑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个…嗯,像个来踢馆的。
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有点打鼓,毕竟面对的都是一群老资历的音乐教授,个个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就他一个“后生晚辈”,压力山大啊!
“咳咳,”讲学开始了,礼堂里座无虚席,只听见人们轻微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气氛却异常凝重,底下乌泱泱一片人头,黑压压的,看得胡逸头皮发麻。
“各位教授,前辈们好,我是胡逸……”他刚开口,就感觉到几道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过来,其中最锋利的一道,来自坐在前排的赵教授。赵教授穿着一身略显古板的中山装,稀疏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除了不屑还有一丝探究,那眼神,简直能把人活活剐了。
赵教授,传统音乐界的权威,出了名的保守固执,据说最讨厌的就是“创新”,胡逸的新音乐风格在他眼里,大概就是“离经叛道”的代名词吧。
胡逸感觉自己就像站在火山口上,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随时都可能被岩浆吞噬。
“胡先生,”赵教授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的这种…‘新音乐’,究竟新在哪里呢?我听着怎么跟噪音差不多?” 好家伙,一上来就放大招!
胡逸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周围的教授们也开始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如同嗡嗡的蚊虫声,有些甚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有的教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有的教授则眉头紧皱,满脸的嫌弃,胡逸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围观的猴子,浑身不自在,皮肤表面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动。
他是该强硬回怼,还是温和解释呢?
怼回去吧,显得自己没礼貌,而且容易得罪人;解释吧,又感觉自己像是在低声下气地求他们认可,憋屈!
胡逸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微笑,“赵教授,您说的‘噪音’,其实……”
“等一下,”另一个教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位教授穿着一件宽松的唐装,肚子微微隆起,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挥动着手臂,“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正的音乐,是需要沉淀的,需要……” 这位教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传统音乐的精髓,完全无视了胡逸的存在。
胡逸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胸腔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这哪里是讲学,分明是批斗大会啊!
他辛辛苦苦创作的音乐,被这些人轻飘飘地一句“哗众取宠”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在他们眼里,就像个笑话。
“胡逸,你所谓的‘新音乐’,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玩意儿,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赵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轻蔑。
一股怒火从胡逸的胸腔里涌起,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手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一字一顿地说:“赵教授,您说的对,我的音乐,的确……”
“我的音乐,的确…与众不同。” 胡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轻拂过,琴键光滑而凉爽,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肌肤。
“与其空口白话,不如让大家亲耳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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