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事儿在他们眼里，竟是如此敏感，仿佛一触碰就会引发什么不测。
“你说得没错，张老头，这还真是个忌讳。”我故意加重了语气，“自打那事后，殡仪馆就怪事连连，付子华那事儿你也听说了吧？”
张老头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自从刘老头那事儿后，这种怪事就没断过。我也好奇得很，他一家子怎么就死了又活，活了呢。”
我斜眼瞧着他，“你不会真觉得刘老头在搞鬼吧？”
张老头摆摆手，“哪儿这么简单，你不知道吧，那殡仪馆，刘老头也有份儿投资，他呀，不过是幕后玩家之一，只不过资本少点儿罢了。”
“真没想到啊，刘老头居然也是殡仪馆的金主之一。”我摇着头，有点难以置信。张老头接着爆料，说是刘老头那树葬的点子，还悄无声息地给殡仪馆添了不少砖瓦。这刘老头，藏得够深的，自个儿家人都被他蒙在鼓里。
我好奇心起，打趣道：“刘老头看着不像大款啊，哪来的金链子银链子投资这买卖？”张老头嘿嘿一笑，故作神秘：“这得问刘老头自个儿了，可惜他现在，连骨灰都不见了。”话锋一转，他突然沉默，似乎有些感伤。
我听着，总觉得张老头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什么。他一会儿担心殡仪馆，一会儿又像是自言自语，让我心里直犯嘀咕。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张老头，你不会觉得，这些倒霉事都是冲着你来的吧？”
我话音刚落，就见张老头猛地抬起头，紧张兮兮地望着我：“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他这么一说，我眨巴眨巴眼，仿佛真在他身后瞧见了点什么，那种似有若无的暗影，让人捉摸不透。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找我是为了这个。不管生命有多长，总想多赖会儿，张老头的心思我算是明白了。
他怕了，怕那死亡，更怕像付子华那样，走得那么突然。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可他从我眼中读出了答案，点头说：“果然，找你真是找对了，它真的跟着我。”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也无需遮掩，便直接问他那暗影是什么，让他怕成这样。
哪料我刚一问，他竟吓得全身发抖，似乎那段回忆让他痛苦不堪。瞧他这样，我也不知不觉紧张起来，心里直打鼓。
张老头声音微微发颤，跟我聊天时忽然提起：“哎呀，我渐渐想起以前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梦，以前都没在意，可这东西，它就从梦里悄悄跟出来了，都是那些噩梦害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这会儿的状态，简直像是走火入魔。我赶紧安慰他，让他别急，慢慢讲。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瞥见监控里，竟然有个人影静静地站在值班室外头，目不转睛地往里瞧。这不是那晚我在半梦半醒之间瞧见的中年男子吗？
我猛地回头望向窗外，却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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