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脑筋里全是这件事儿,开车如同行云流水,一不留神就到了自家楼下。把车停好,走到楼道口,突然间想起了送水的大叔,他总是磨磨蹭蹭的,每次出现都在黄昏时分。我拼命回想他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想不真切。时间一长,我竟然习惯了在夕阳西下前订水。

进了家门,我索性把水桶里的水一股脑儿倒光,又重新叫了桶水。这会儿已经是傍晚,可那饮水机上的布包不见了踪影,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不过,我此刻也顾不上那么许多,那布包郭君留给我,说是要帮忙探个究竟,我也只能将信将疑,先放一边了。

到了黄昏时分,他如约来送水。我偷眼打量,以往还真没留心,许是心理作用吧,总觉得他少了些生气,浑身透着股冷冷的气息。当他准备换水时,我借口回房拿钱,却躲在屋里暗中观察。嘿,他那换饮水机部件的手法,利落得让我小吃一惊。他收了钱,却依旧面无表情,转身便走。

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检查饮水机,果不其然,又发现了一个布包。一想到里面可能是骨灰,我就犯恶心,喝了这么久的水,竟然毫无察觉。这次,我故意没动那个布包,就让它泡在水里。

之后,我直奔小区超市,抱回几瓶瓶装水。走在路上,我琢磨着怎么处理这档子事。心想,还是得让郭君出马调查这个送水的大叔。我自己能力有限,恐怕查不出什么名堂,总觉得他背后不简单呢。

这事儿,我犹豫了一下,没立刻跟郭君说。毕竟,经过这些事后,我对他们俩,心里头也犯了嘀咕。不过,晚上的时候,郭君来电话了,他问我:“白天你给苦师傅的那个小纸人,到底是啥玩意儿?”我愣了愣,心想他当时又不在这儿,怎么知道的?郭君接着说,苦师傅不见了,拘留室里找到了那个三色小纸人,监控里还显示是我放的。

嘿,这苦师傅,说没就没了。郭君还神秘兮兮地说,拘留室的门锁完好无损,好像苦师傅是蒸发了一样。这事儿,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就坦白说是阿婆给的。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东方情的声音,说的啥我也没听明白。然后,郭君就叮嘱我:“在家要小心。”说完,电话就挂了。

电话一挂,我心里也有点打鼓,这苦师傅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郭君急得团团转,去了师傅家,也骚扰了阿婆,可还是没啥线索。提到那三色小纸人,阿婆只说是给苦师傅的护身符,别的啥也没说。郭君听了直挠头,我们都知道,这事儿透着古怪。

我实在按捺不住,直接去找阿婆。阿婆见了我,一副早料到的模样,说我大概是第一个能再见到苦师傅的人。我追问苦师傅的下落,阿婆却卖起了关子,只说为我好。末了,她忽然神秘兮兮地点了炷香,在我身边晃了几圈,插在门外,说今晚我能睡个好觉。我一路上都在想阿婆的话,一头雾水。不过说也奇怪,那晚除了饮水机“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我竟然真的睡得像个婴儿。

清晨醒来,我忽地恍然大悟,阿婆提过的,莫非就是这水?停饮之后,那些玩意儿便没了靠近我的门道。难道这水,便是它们纠缠我不放的秘钥?

早晨,我试图拨通郭君的电话,却始终是关机状态。他大概忙碌得很,我也没多想。哪知中午,高主任竟登门拜访,我对他突然造访,心中自是诧异难平。他向来无事不登门,这次却开口便是麻烦我,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我好奇地问何事,他竟提出晚上想让我去帮忙值班。这事听着就透着古怪,我忍不住追问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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