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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八爷您怎么了?”
齐铁嘴肩膀略微摇晃,眼前贴近一张人脸,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张脸推了推,勉强答道:“我无事,刚才想了一些事,想入神了。”
张日山看着他略微发白的脸,怎会相信无事,但又见他眉眼间坚定神情,也心知不能再问,只好玩笑揭过此事:“八爷,我和佛爷还以为您是忙累了,低血糖了呢。”
齐铁嘴勉力笑了笑。
张启山拿着情报文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齐铁嘴,并未多言,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做与不做,行与不行,早已有了定论。
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此间局势。
齐铁嘴敏锐地看向张启山,明白张大佛爷太过理性,哪怕出了小江爷这个‘意外’,他也绝不会因私废公。
他只得就着刚才商议之事,笑着回应:“佛爷心中有山崩地裂之势,万道惊雷之威,却面无秋风吹皱一池清水之态,实乃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齐八得您庇护,得以在长硰城安身立命,受您恩情,自当为您差遣!”
不等张启山说话,张日山便凑到他身侧,挑眉道:“八爷您还真是博闻强记,这话换成我来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词……”
齐铁嘴状若恼怒,瞪了他一眼,隐下心中不安,如同往常一样回怼:“副官说笑了,齐八才疏学浅,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张日山赶紧笑着插科打诨,赔礼道歉:“八爷别恼,我是个粗人,不懂读书人的‘牙慧’!”
张启山瞧着两人欢喜冤家的模样,眼底隐过暗芒,不再探究齐八刚才失态的原因,也是难得失笑,绽容于外,但也如天外流星,转瞬即逝。
张日山目光炯炯的望着齐铁嘴,漆黑的眼眸宛如白日里的秋日艳阳,带着灼灼热气,烫得齐铁嘴脸轰得一下红了起来。
齐铁嘴别开眼:“你这张嘴不如锯了当葫芦。”
张启山听着两人斗嘴,眼神在齐铁嘴眉眼间扫过,得出八字,洞若观火,内秀凛然。
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十分不和谐地穿插进来:“哟!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我在这时,你们一个个板着脸,我一走全都露出笑脸来了?”
闻得此言,齐铁嘴莫名觉得牙疼,张日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齐铁嘴身侧,挡了挡。
倒是张启山面色如常,看向倚在书房门口的青年。
最终齐铁嘴与张日山先行离开,去了楼下用饭,书房内只剩下张启山与江落两人。
男人目光扫过,江落顿时站得笔直,双手十根手指放在身前都要绞成麻花。
在令人发怵的寂静中,青年眸光轻颤,来了手先发制人。
“佛爷别因为我多说两句话就教训我,我吃醋还不行吗?我年纪小,您就不能多让让我,多宠宠,多纵容纵容我吗?”
张启山把人盯得发慌,心中无奈轻叹,走到他面前,抬手揉着他耳垂,嗓音低沉:“我不宠你,你都要上房揭瓦,我若是宠你,你怕不是要捅破天?”
江落秀美绝艳的眉眼傲慢一闪而过,他歪头状若天真地笑道:“佛爷,这长硰城的天,不就是您吗?我如何能捅得破?万般事都由您给我兜着呢,不是吗?”
张启山捏红了他的耳垂,薄唇微勾:“是。”
江落没料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指尖微动,任凭他舌灿如莲,竟一时也失了言语。
张启山拍了拍他的脸蛋,转身留下一句:“走吧,下去吃饭。”
江落抿了下唇角,猛地扑到他背上:“佛爷背我!”
张启山兜住他的腿窝,声音听不出喜怒:“到了楼梯口自己下去。”
江落眼尾眉稍尽显得意,拉长音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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