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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水后,齐铁嘴这才舒坦了些,但刚舒坦没两秒,抖动时后背突然出现一种紧绷闷疼感。

感官并不强烈,但却十分古怪。

张日山发现齐八净手后,站在原地不动,反而用怀疑眼神盯着他,不由心头一紧,难不成齐八想起了什么?

“你是不是趁我醉酒打我了?”张日山这狗东西,随便一巴掌都能给他拍倒,别不是因着昨个吐他一身,脾气上来给他来了一下吧?!

张日山松了口气,旋即又是哭笑不得,“八爷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打我自己,也不能动您一下啊!

齐铁嘴依旧狐疑,抬手绕后摸了摸背,又拢了下身上披着的外衣:“那我后背怎么回事?”

张日山想到唇碰到平滑肌肤的触感,眸光晦暗,无奈笑道:“八爷我本不想说,您昨个醉后失态,我一要走您就拉着我的手。

结果我去给您倒水的功夫,您就把自己摔倒在地,磕碰的有些青了,我昨晚已经给您上过药,没想到您还有感觉。”

齐铁嘴耳根有些发烫,从刚醒来到现在,小半个时辰都不到,却好像把一生的羞耻尴尬都用光了。

张日山瞧出他心中所想,上前一步,温声道:“现在天色还早,八爷再睡一会吧,顺便给您磕伤的背部上药。”

齐铁嘴对上他满是诚挚的眼,竟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温热带着茧子的掌心将冰凉的药膏捂得滚烫,一点一点抹在齐铁嘴满是淤痕印子的背部,那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肉,灼伤人的肺腑。

齐铁嘴有些受不了这种暧昧氛围,俊秀的眉眼满是纠结懊恼。

他不该喝得那么醉,若是不喝醉,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刚才更不该点头,既然醒了再睡在这算什么?

“八爷,您怎么了?可是背部磕伤处还疼?”有些低哑的嗓音几乎贴着他耳畔响起。

齐铁嘴半边耳朵都麻了,脸皮滚烫,紧闭上眼,干巴巴回道:“不是......”

张日山从侧面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勾起唇角,压着嗓音问:“那您怎么紧绷着背?”

他越是这么说,齐铁嘴背部绷的更紧了,几乎咬牙道:“你快点,抹个药怎么还磨洋工!”

张日山幽幽叹息:“八爷,您背上都磕出淤血了,我不得给您好好揉一揉活血?不然您白天怎么坐在那给人算卦?”

齐铁嘴脑袋嗡的一声,热气上涌,头顶仿佛要冒白烟。

“你......闭嘴!”

“八爷我说错话了吗?您这么通透豁达的人,怎么还跟我这种兵痞子计较,别生气,生气一会改睡不着......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昏黄的光被张日山挡在身后,他的影子格外狰狞庞大,将紧闭着眼,心存侥幸自欺欺人的俊秀青年完全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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