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哎,一言难尽。”
刘攀有气无力的说。
陈述跺着脚,焦急而又关切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陈述仿佛早已忘了,她是来跟刘攀离婚的,不管公司里是欣欣向荣的一派景象,还是眼前狼藉一片的样子,与她又有何干呢?
她应该从包里掏出那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然后拍到刘攀的眼前,让他签字,以维护自己的尊严,以彰显自己非男人不可的独立。
但是看到刘攀的样子,这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她不由的心疼又害怕起来,在包里摸了半天的协议书,最终没有掏出来。
刘攀的手中夹着一根早已燃尽,却忘了弹去烟灰的香烟。曾经那样充满斗志和决心的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还透着些许迷离和空洞。他的嘴角下垂,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灵魂出窍的一具躯壳。
陈述被屋子里弥漫着的香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刘攀从来不抽烟,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呢?公司里的员工怎么都不在,那个财务小张呢?
在刘攀不准备开口告诉她这一切前,这一切的一切在陈述的心里就是一个个疑团。
陈述走近刘攀,她语气异常的柔和,比她平时说话的语气温柔十多倍。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在经过了许久的沉默后,刘攀突然双手掩面。
“述,我对不起你,我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我有机会弥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是个浑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泪到伤心处。
此时,刘攀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湿润了掌心,也湿润了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陈述起身,走遍了公司里的角角落落,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司里自如的行走。地上散落着各咱文件和供货单,办公室里的抽屉也全部被拉开,就像被谁翻过似的。财务室里的保险柜门也大开着,如一张无声的嘴,在昭告着柜内已被洗劫一空。只有库房里还积压着一些临期的货物。
陈述在公司里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刘攀的跟前。
“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刘攀轻笑一声,这笑里有轻蔑、有嘲讽、有冷漠,有疏离。
“你带离婚协议书了吗?我这就签字,房子、车子、孩子都留给你,也拜托你给我的父母买好回老家的车票,他们不识路,你将他们送到车站,让他们回老家。”
这怎么听都感觉像遗言似的,陈述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离婚协议书我没有带,你先跟我回家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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