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安若睿看着许叙,心里满是疑惑!
“今日怎么是你进宫汇报呢?”
“陛下!昨夜魏来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袭击,属下进宫前还处于昏迷中。”
“阁主吩咐属下接手魏来的工作,将这份密报呈交给陛下您!”
许叙说完后,双手将密报呈了上去。
安若睿觉得事情已经发展到让人不安的地步了,连千机阁的人都敢正面伏击了。
他是知道魏来的身手不凡,是由蒋夜教出来的。
想必魏来受的伤不轻,蒋夜此时忙得走不开,所以才派许叙来的。
“可需要派太医去庄子上为他治疗?”安若睿开口问道。
“回陛下!阁主已经派人为他诊治了!”许叙回道。
安若睿知道翟闵殊身边有不少的能人异士,想来是不需要用到宫里的太医的。
安若睿点了点头,便打开了密报内容!
待他看到密报的内容后,震惊不已!
怎么又牵扯到上一辈腥风血雨的皇位斗争去了?
密报上说,这个兆寅年幼的时候曾待在过掖幽庭,他的母亲是在掖幽庭生下的。
他的母亲是当年贤亲王安允祥的追随者淮安侯的妾室,这名妾室由于身怀六甲才免了被送进教坊司的命运,转而送进了掖幽庭!
这个兆寅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他九皇叔贤亲王的骨肉。
安若睿拿着密报,有些难以置信!
当年贤亲王安允祥是他父皇安允戟争夺皇位最大的竞争对手,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最终他父皇安允戟险胜,夺得了大位。
贤亲王的母妃娴贵妃,是最受他皇爷爷宠爱的妃子,连带着对他这个小儿子也多偏爱了些!
贤亲王的母妃娴贵妃是医女出身,并无世家背景,靠着手段,短短几年时间从嫔位一路晋升到贵妃之位。
可是当年斗争失败的娴贵妃早就自尽了,怎么还有势力去培养她的孙子呢?
许叙看安若睿陷入了沉思,便开口解释道:“那个娴贵妃并未死!”
听到这话,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可能?
“陛下!那个娴贵妃进宫前,曾有过一个相好!那个人是当时的鬼医圣手的嫡亲大弟子,此人天资聪颖,医学天赋极高,善用奇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把人给救活!”
许叙的话,让安若睿沉默了。
这世间的奇能异士多了去了,自己只是没遇到罢了!
他并不知道那个娴贵妃和贤亲王具体长得什么样,他也没办法确认那个叫兆寅的男子是贤亲王安允祥的儿子。
看来,他得去椒房殿找太上皇安允戟确认一下才行!
“许叙,千机阁可曾找到那个兆寅的画像?”安若睿低声询问道。
许叙说道:“没有,此人行踪诡秘,每次与人会面都是戴了面具的!”
连烈焰的人都没能找到这个兆寅的半幅画像,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翟阁主可有说,朕何时可以出宫与他商议国事?”安若睿接着询问道。
“阁主说,大安朝的耕地买卖制度确实得改革,但现在的紧要关头是得揪出幕后黑手。改革的事情,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进行!因为耕地制度的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叙将翟闵殊的意思完整地表达完。
“翟阁主考虑得有道理,当务之急确实是揪出这幕后之人。”安若睿听到翟闵殊的意思后,连忙赞同道。
饭要一口一口吃,那么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地去解决。
“你去回翟阁主,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吧!但是朕何时可以出宫去见他?”安若睿还是想出宫一趟,与翟闵殊当面详谈。
“陛下,阁主说外面不太平,您还是待在宫里最为稳妥!若您有何吩咐,可以告知我代为转达!”许叙恭敬地说道。
安若睿见翟闵殊不准他出宫,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反而觉得很安心!
他的殊哥哥,还是像小的时候那样,将护在安全的地方里。
“那朕听翟阁主的,你退下吧!”安若睿挥了挥手说道。
“是,陛下!”许叙拱手应完,慢慢地退了出去。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实在忙得无分身乏术!
路过怡康楼的时候,许叙还是停下了脚步,走了进去打包了两份芝麻鸡。
一份是带给夫人的,一份是给怜夏的,她爱吃!
廖伯来到了翟闵殊的书房前,让人通报一声,他有要事要找翟阁主。
翟闵殊听到廖伯找他,连忙让人请了他进来。
“廖伯,你来这里找我,不会是魏来他们有什么事情?”翟闵殊眸中闪过一丝担心。
廖伯看着翟闵殊紧张的神情,连忙开口说道:“仲殊,你不必担心!他们已脱离生命危险!他们身体出现的副作用,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廖伯直呼翟闵殊的表字,当年翟闵殊能逃过一劫,里面也有廖伯的功劳。
廖伯同翟闵殊的父亲是知己好友,只是他们的关系少有人知道。
廖伯擅长各种疑难杂症,唯一不懂的就是不知道如何给妇人安胎生产的事情。
因为他空有理论知识,毫无实战经验,所以当时安菲映怀三胞胎的时候,廖伯并没有接手这件事。
廖伯只是用理论知识,给了李太医几点建议。
李太医觉得廖伯的医术高明,他们不知何时开始成为了朋友。
“那廖伯是为了何事而来!”翟闵殊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般无事的时候,廖伯断不会来书房找他的。
廖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来是为了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希望能帮到你们查案!”
“我的师父是个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人,向来不喜欢与朝堂之人交往,觉得他们大多都是戴着面具做人!表面对你很好,但随时都有可能从你背后给你一刀。”
“所以,他也不希望他的弟子与朝堂的人有所接触。”
“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本来就是将他当成唯一的传人教养的。”
“师兄是自幼被我师父收养的,加上他的天资极高,我的师父极喜欢他,便将一身的本领悉数教给了他,师父的一身本领他很快就学会了!”
“可惜了!待他成年后出来悬壶济世,却遇到了毁了他一生的女子。”
说到这里,廖伯深深浅浅叹了一口气,从他师父的叙述中,他明白到师父心里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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