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说书先生率先从二楼冲下来,为首的青衫老者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当针尖划过布料时,系统自动投射出放大百倍的纤维结构,鎏金粒子在经纬线间流转如星河流沙。

围观人群中突然挤出个粗布妇人,竟是抓起布料就往怀里婴儿的襁褓上蹭。

"哎呦这料子比云锦还软乎!"婴儿咯咯笑着抓住流光溢彩的布料,妇人突然转身揪住孙老板的衣领,"上个月俺家汉子在你铺子买的衣裳,洗三次就破成渔网!"

叶瑾的鎏金匕首突然贴着孙老板的耳际飞过,削落他腰间那串仿制的风铃。

玄色衣袖拂过满地乱滚的铜铃,他在萧悦身侧低声笑道:"城南茶楼新进了暹罗国水粉,不知萧掌柜可愿..."

"公子且慢。"萧悦用团扇抵住他递来的梨瓣,转头对脸色惨白的孙老板轻笑,"您不是说我们的木料被诅咒?"她突然拍手,屋檐垂落的鎏金风铃齐声鸣响,智能织机在众人头顶展开十丈长的绸缎卷轴——正是盖着六部官印的质量文书。

人群爆发出惊叹,几个书生挤到最前头细看卷轴边角。

某位蓄着山羊须的账房先生突然叫道:"这紫胶印泥可是工部特供!"他举着孙记商号的普通票据比对,引得更多烂菜叶砸向瘫坐在地的孙老板。

萧悦望着仓皇逃窜的背影,忽然感觉发间新月簪被人轻轻扶正。

叶瑾的手指擦过她耳垂时,鎏金耳珰微微发烫,系统提示有陌生能量波动。

她正要转头,却见对方已退到三步开外,正用那把匕首雕琢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冰镇甜瓜。

"姑娘快看!"小菊突然扯着她的孔雀纹披帛惊呼。

原本围观的百姓竟自发排成长队,最前头的老妪捧着攒钱罐,非要用全部积蓄换那条婴儿蹭过的布料。

二楼雅座的说书先生们更是挥毫泼墨,鎏金染料在宣纸上晕染出"天工阁"三个流光溢彩的大字。

暮色初临时,萧悦倚着鎏金柜台清点账册。

智能织机在琉璃灯下投射出虚拟算盘,珠玉碰撞声与实木柜台后的金算盘竟形成奇妙的和鸣。

叶瑾不知何时出现在镂花屏风后,玄色外袍下隐约露出半截鎏金锁链——正是他用来捆账本的特殊机关。

"今日共售出八十四匹流光缎。"萧悦故意将账册往他面前推了推,夜明珠映得她眼角泪痣都在发光,"叶公子说的暹罗水粉..."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个戴帷帽的灰衣人正蹲在暮色里拾捡碎瓷片。

那人手指触到门柱上未干的金漆时,智能织机突然发出警报。

萧悦快步追出时,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灰扑扑的衣角——上面沾着的,竟是南诏特产的荧光磷粉。

"姑娘,这是那人落下的。"小菊捧着块残缺的玉佩跑来。

半块青玉上雕着似曾相识的孔雀翎纹,断口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萧悦将玉佩贴近鎏金耳珰的瞬间,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示框,却在下一秒归于沉寂。

夜色渐浓,鎏金风铃在晚风中奏响清越的安神曲。

萧悦望着账册上跳跃的虚拟数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的裂痕。

二楼雅座的琉璃窗映出对面茶楼晃动的烛火,某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正倚着雕花栏杆,手中把玩的鎏金器物在月色下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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