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降落到秦家上空的时候，那道俊逸的白衣青年便笑着开口。
“秦穆雨，我回来娶你了！”
他的声音温柔且富有磁性，以灵力的形式扩散而出，像是从天空扩散而来，又像是从耳边传来，奇异非凡。
就在秦穆雨怔神之际，郑缺便已然落到她的身前。
他的眼中没有别人，只有眼前那一道红衣身影。
他此前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想好了无数句想要说的话。
可真正见到秦穆雨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话语都梗在了喉咙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刻，郑缺像是得了失语症一般，说不出话来，又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嘴角噙起温和的笑容，上前一步想要拥住秦穆雨。
可他刚迈出一步，紧接着便看到秦穆雨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
他拧着剑眉，轻轻唤道：“穆雨……”
秦穆雨迎上郑缺的目光，眼中眸光涌动。
“郑缺，对不起。”
秦穆雨这声“对不起”，像是一道锋锐无匹的利剑，瞬间刺进郑缺的心脏，使得他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他收回了想要拥抱秦穆雨的双臂，继而背负在身后，脸上再次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如当年。
他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你说过，我若不离不弃，你必生死相依。”
“如今我信守承诺回来了，也做到了之前答应你的一切。”
“你……何故要失约！”
郑缺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然夹杂着淡淡的质问之意。
秦穆雨站在原地，怔怔看着曾经深埋心底的人。
她看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自嘲一笑。
“对不起，郑缺，你回来晚了！”
“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郑缺静静看着秦穆雨，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并不晚。”
“我未娶，你未嫁。”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刻，秦穆雨在郑缺眼中看到了执拗，以及盲目的自信。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
“郑缺，你听我说。”
“我只是一个出自小县城的女子，以你如今的成就，配得上更好的女人！”
“请你不要再执着于我了！”
“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吧！”
郑缺呵呵笑了一声。
“忘了？”
“你知道我这些年在中州战场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知道那种哪怕平安活过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明天的那种恐惧吗？”
“是你！是你秦穆雨！”
“支撑着我一路坚持下来的！”
“你现在要我忘了你？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蝼蚁！”
“你觉得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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