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隆隆而出,声传百里!
覆盖整座黎神山。
覆盖百里岩浆湖。
山轰鸣。
湖轰鸣。
山下的江水翻涌,江边长耳族三人脸色同时铁青……
族主这番话,说给全族人听的,也说给他们听的……
这就是最终的定论!
整座黎神山,数百万族人,同时抬起右手:“奉族主令!”
地动山摇。
族主低头,看了林小苏一眼,这一眼,很温和。
然后,他一步踏入岩浆湖。
众位长老目光投向夫人。
夫人脸上风云变幻,终于,她踏出了一步,走向林小苏所在的位置。
林小苏微微鞠躬。
夫人静静地看了他半响:“苏公子入我黎神山已有一月,老身一直未能亲身款待,失礼之处,多多担待。”
“不敢!”
“苏公子安心在此住下,让飞扬、雪衣陪你!”
“多谢夫人!”
夫人轻轻一笑:“告辞!”
“夫人好走!”
夫人离场,众位长老离场。
青菀重新安静。
黎雪衣满脸娇羞,满腔的心花怒放。
今日她,前所未有的胆大妄为,原本以为会跟母亲来一场针尖对麦芒的大忤逆,哪曾想到,他一番出手干脆利落收拾掉长耳族少族主之余,三言两语,风向全变。
且不说爹爹给她的联姻,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就连她娘也改变了态度。
“安心在此住下,让飞扬、雪衣陪你!”瞧瞧这话,这不分明是认可了吗?
我的天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黎雪衣觉得脸红心跳,全身上下都冒着快乐的小泡泡……
“相公,你刚才说得太好了,真的。”黎雪衣告诉他。
“咳……”林小苏道:“小姐,我知道你刚才叫‘相公’二字,只是为了乱耳东成的心态,让他难以发挥出真正的战力……现在没有外人了,可不宜再这样称呼。”
黎雪衣脸红如霞,一时之间,羞涩难当。
刚才叫“相公”二字,基于两重原因。
其一呢,是她的“反骨”作怪,你越是压制,她越是反弹,压得越狠,反弹越高,你污我跟他有猫腻,我称他“心上人”,你弄一堆人过来让我难堪,我叫“相公”气死你!
其二呢,还真是策略。
耳东成是长耳族人,在岩浆湖中得天独厚,她就用一声“相公”乱他的心态。
让他无法充分发挥,间接给林小苏以支援。
开始的称呼于她,其实不足为奇。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这会儿竟然顺口就溜了出来……
而且一点都没觉得拗口。
现在林小苏这么一说,她脸红心跳,羞涩重新占据了大脑高地……
纠儿不干了,一步踏出,叉腰:“苏公子你这就过份了!我家小姐为了救你性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相公,女儿家名节都不要了,你还想让她收回去不成?她收得回去吗?她还嫁得了别人吗?”
这个……
林小苏有点懵……
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是黎飞扬。
他扛着一只巨大的缸。
林小苏目光一抬,我靠,缸外面一个巨大的字:酒!
“飞扬兄!”林小苏赶紧迎上。
内心一声感慨,世上很多人每天都说: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说这句话的时候,十有八九是真的不是时候。
但绝对不包括他。
他今天过来,岂止来的是时候,是太是时候了。
解围啊……
黎飞扬哈哈一笑:“管他是不是时候,反正我得来!因为今天啊,太适合世俗间的一句话了,这句话叫:不醉不休!”
脚步一起,与林小苏并肩而上前面的红亭。
坐定,大缸嗵地一声放下。
他变戏法一般手一伸,两只海碗出现在他的掌中,此碗,玉石所制,一碗一斤以上。
林小苏笑了:“飞扬兄,真的想醉?”
“若有豪情可下酒,此时堪饮三百杯!”黎飞扬回了他两句诗,此诗,他自己所作。
“莫若先饮一碗,然后听上一曲?”
黎飞扬哈哈大笑:“兄弟谱了新曲?”
“算是!”林小苏道。
“哈哈……喝烈酒,听新曲,余之所喜也!”黎飞扬道:“兄弟这一曲,不管何种音律,为兄都将其命名为《浮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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