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于末将有伯乐之遇,又有提携之恩。

几年所见司空亦善待于民更能安抚士人,此二者皆是雄主之相!

末将愿为司空肝脑涂地,愿效乐毅黄金台受燕昭王拜将之故事,提携长剑为司空斩那袁本初之逆贼!”

从黄忠投靠刘和之时开始算起,也是有三四年的时间了。终于在今日,黄忠是彻底的归心于刘和了。此后黄忠也进入了刘和亲信的队列当中,为刘和所信任。

“汉升快快请起,勿需行此大礼!汉升有报国之心,本司空自然是欣慰的。此战不管如何,本司空都要厚赏汉升!

若能胜,则可封侯亦不在话下!”

刘和扶起黄忠后,便拉着黄忠、赵云坐到自己身边两侧,看着眼前的地图对二人说道“此战就依汉升之法布下阵势,中军之事交给子龙统辖。

而此战的关键是如何能够应对先登营,先登营是袁本初麾下最精锐的一支步卒,专门用来先登破敌军薄弱的。

我军虽然整体来说战力强悍,但依旧有薄弱之处。若被敌军钻了空子,很可能会让那袁本初以蛇吞象,让我军成了天下的笑话!

本司空想来却毫无头绪,或可借鉴前几日先登营破白马义从的故事来寻求灵感。

子龙啊,你在白马义从麾下也做过事,可否分析一下为何公孙伯圭所部会败的那么快?”

“回司空,白马义从在本质上......用司空的话来讲,就是一支精锐化、常备化的幽州突骑。幽州突骑之所以冠以幽州的名号,是因为此军依赖幽州完备的锻造坊和马场。充足的铠甲和军马二者缺一不可,青州之地没有大规模的马场,就算铁器锻造充足也难以支持白马义从所需优质战马的数量。

伯圭将军缺少战马,自然为麴义所败。

而且伯圭将军麾下并无独当一面的大将,很多时候白马义从赖以伯圭将军亲临战阵去指挥甚至领军冲锋。”

原本时间线上的界桥之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是有充足战马的,但依旧为麴义所败。其中的关键就是强弩,先登营能破白马义从的根本就在强弩上。

大汉强弩发达,但能够对白马义从这样的骑兵造成实质性杀伤的弩箭还屈指可数。要知道白马义从虽然以轻骑掠阵闻名,但其中可不乏披甲重骑,能成规模的杀伤重骑兵军阵,只怕当时袁绍手中的大型强弩不会低于一千张。

在这个时间线上冀州的准备并不充足,而刘和麾下的披甲重骑数量又远远多于公孙瓒。公孙瓒用半个幽州供养的重骑兵依旧能给袁绍造成巨大的压力,而刘和用两州半供养出来的重骑兵依旧可以破敌制胜。

不过界桥之战给刘和的压力不小,尤其是公孙瓒的平原之战还如原本时间线上一样为麴义所破,这都容不得刘和不小心。

“司空!辽东来人!”

刘和正沉思间,就听闻帐外有斥候来报。

“进!”

“禀司空,幽州治中公孙度前来押运粮草!”

“公孙度?”

刘和有些诧异,这好一会才缓过来,他想起公孙度这位原本的辽东之主在之前进入蓟县任职,刘虞入京后调田畴前往辽东,这公孙度就顺势补上了幽州治中的位子。

幽州五大门阀,范阳卢氏、范阳祖氏、渔阳鲜于氏、广阳田氏、辽西公孙氏在蓟县或洛阳都有人任职,公孙度就是代表辽西公孙氏入蓟县的。

公孙度居辽东,属于辽西公孙氏的分支。

“公孙升济来了?

让他进来!”

公孙度踱步入帐,对刘和三人拜道“卑职公孙升济,拜见司空、赵翊军、黄护军!”

“公孙治中此番前来可是受鲜于使君之托来押运粮食的?”

“然也!”

“你和公孙伯圭是否同族?”

公孙瓒和公孙度一个是辽西令支人,有记载可查的辽西公孙氏出身。公孙度是辽东襄平人,其出身在史书上却查不到和辽西公孙氏的关系。

“卑职少随家父居辽东襄平,原为辽西公孙氏的辽东分支。”

“哦?那可否联系公孙伯圭,告诉他朝廷准备助他平叛。要他在此战后,协助朝廷制约曹孟德!”

“曹孟德?

此战不是与袁本初之战?

为何与曹孟德相关?”

“此战朝廷为请曹孟德出力制约袁本初可是下了本,朝廷怕他曹孟德日后羽翼渐丰而难以挟制,故而需公孙伯圭站出来在中原制约于他。

本司空怕他不信朝廷之令,还需你这个同族给他带个话。”

“卑职明白,断不负司空之托。”

“对了,田国让之前不是挂了青州都尉的职位,他现在在何地?”

“回司空的话,田都尉领屯军第三部在蓟县外屯田,并没前去上任。”

听公孙度的回答,刘和微微笑道“当然不能让他现在就去上任,不过此战之后就可以让他去青州了。”

“司空......您这是要插手青州局势了?”

公孙度倒吸一口冷气,他不知道刘和打的什么算盘。这冀州尚未平定,他刘司空就已经筹谋青州之事了。

“对,到时候不仅要田国让过去,你公孙升济也要随他一起去青州!

青州是朝廷势在必得的一个州,现在交给公孙伯圭统领,不代表朝廷要放弃青州。

你到时候明里暗里提醒公孙伯圭,他若忠诚于朝廷,日后封侯得一个大汉忠臣之美、名良田美妾之侍奉不在话下。若继续持有割据之心,就让他学着袁本初等朝廷大军的讨伐吧!”

听了刘和的话,公孙度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司空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多远的战略、还有多深的筹谋。

此时公孙度只觉大汉似乎复兴有望,他原本只是看刘虞势盛,便以辽东分支的身份接过了辽西公孙氏的掌权职位,在刘虞羽翼之下发展家族势力。

公孙度安安稳稳的在幽州某一条生路,若他人来攻,公孙度倒不介意献土于他人,或干脆割据一方。因为他之前也并不认为洛阳朝廷到维持多久,而如今见刘和的态度以及谋略,公孙度改变了想法。

他在心中似乎有了定论,大汉或可还有复兴之机。而这一统天下之人,怕不就是刘和了。

门阀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下注,下注给未来能够坐稳天下的人。刘和既然有人主之相,公孙度又怎能不重重的在刘和身上投资一笔呢?

“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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