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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人多容易被发现,阿献单独进城找精米,其它人则去树林里等消息。

本来他们歇得好好地,偏偏蹿出来一只野猪追着钦?拱,钦?在上空飞它就在地上追,钦?上树它便掘树根,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姜羡鱼担心被殃及,想着钦?能应对,就提议钟山神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暂避。

那是一处斜坡,青茅草朝着一个方向长,绿油油地整整齐齐。天上乌云翻转,转眼下起了小雨。

山神抱她至大树下避雨。

雨滴打在树叶上,又落在她额头上。她仰头望着,一颗颗晶莹剔透,似珍珠一般有节奏地坠落。

每到这种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问出那个问题,

“有神君在行云布雨么?”

“不是。”

山神又重复那个答案,气流汇聚所以有雨。山神展开袖子为她遮雨,她脚疼得厉害,脸上毫无血色。她又问要怎么样才能把会下雨的气流引至琳琅丘,钟山神说除非将一路过来所看到的山都推平。

至此她不再发问,只是念叨阿献怎么还不回来。

……

树林里传来动静。

是个提着猎叉的妇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自称俞人氏。俞人氏倒是不怕生,还主动邀请姜羡鱼去她家养伤。她太热情了,以至于姜羡鱼不得不怀疑她别有用心。

姜羡鱼问她:

“你们这里不是不欢迎外乡人么?”

“谁说的!我就喜欢外乡人!”

俞人氏说她家有一仓上好的精米,等去了她家可随意拿取。姜羡鱼见阿献迟迟不来,就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答应了俞人氏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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