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前禀报了福安,便动身前往安德鲁的府邸。
肯辛顿宫前,白术与白前擦肩而过,两人影子一瞬间交融,又分离。
太阳穿过哥特式彩窗,将桌前塞着橡木酒塞的酒瓶镀上一层耀眼的金。
虽是白天,可房间内到处是散落的酒瓶,猩红的液体溅在地上星星点点。
空气中,残留的鸢尾香气与葡萄酒的酸涩混杂,甜腻中泛着苦。
“你是说,那位可怜的公主把圣塞巴斯蒂安交易给了那个东方来的野丫头?”
“回您的话,是的。”
圆润白皙的脚趾沾着紫红色的酒液,无端显得诱人。
这双脚的主人此刻正懒散地躺在沙发里,指尖绕着一缕白金色的发丝,深邃的眼睛半睁半眯,眼角虽带着细细的碎纹,却丝毫没有掩盖眼前之人半分的风华绝代,反倒为她平添了一份时光的独特韵味。
“圣塞巴斯蒂安……我记得,就在她的庄园附近吧?”
“是的。”
美人洁白光滑的腿从沙发滑落,脚趾点着地面,侧躺着单手撑下巴。
“还打听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眼前跪地的人地下头颅,金丝眼眶被落下的深褐色头发淹没,只留下镶钻的香槟色细链在下颌处晃悠。
“抱歉,肯辛顿宫内戒备森严,我们的人……没办法靠太近。”
沙发上的美人缓缓坐直站起,一头白金色如同瀑布般的长发落下至脚踝,莲步轻移,走到男人面前。
泛着嫩红的脚趾踩在男人的大腿上,剪裁得当的西装裤上沾上酒渍,可男人恍若没看见般,仍旧低头。
“你真是令我很失望啊,雅格。”
雅格欲将头埋得更低,却不料被一只白皙指尖捉住细链,强迫自己抬起头来。
“抱歉没能达到您的期望,尊敬又美丽的肯德尔公爵。”
看着男人淡泊的反应,肯德尔女公爵撇了撇嘴,松了手继续躺回沙发里,面上却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你可真令人倒胃口。”
“肯辛顿宫里毕竟不属于我们管辖,既然打探不出来有用的消息,不如主动出击。”
白金色头发在酒红色天鹅绒上铺开,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圣塞巴斯蒂安尽是些令人作呕的穷鬼吧?好了好了,这段时间如此风平浪静,想必那朵惹人怜爱的牡丹花一定要无聊的发霉了。”
“我是如此的怜悯,就给她准备些乐子好了。”
雅格单手推着镜片,恭敬回道,
“遵命。”
肯德尔女公爵白皙的手臂一捞,指尖便捏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摇晃间猩红液体随之起舞。
“对了,那个丑女人最近怎么样了?”
雅格边为肯德尔女公爵倒酒,一边回答,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只洁白长羽挠着人鼻尖。
“达灵顿女伯爵最近与下议院那些人走得很近。”
肯德尔女公爵皱了眉头,酒杯举到鼻尖前,细嗅着葡萄酒的芳香。
“下议院?托利党那些人?”
“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