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讲美国飞机南海巡航,还有印度冠 状病毒爆发。

“嘿嘿”你王老五算个 啥玩意!你能懂啥!一瓶不满,半瓶逛荡,装有学问的。

那年,你王老五把车床弄坏了,按规定要受处分,看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开脱,要不是我可怜你,那能让你写一个检讨完事。你看你那检讨书,错字连篇,句子都不通顺,你那点墨水——嗨!嗨!今天,你还讲啥国际形势,太不自量了!

他特意“哼哼"两声,以提醒自己的到来,陈老二站了足足十分钟,老头们还是高谈阔论,没人抬头看他。

陈老二生气了。过去,闲暇时间,自己老远来了,老头们齐唰唰站起来,象迎接外宾一样,点头呵腰,一脸笑容。王老五腚下那条高凳子,每次,你王老五都用袖口擦了又擦,生怕沾脏了我的衣服。自己一讲话,大伙陪着笑,一张张嘻嘻的老脸......。

唉!人情薄如水,难道落毛的凤凰真不如鸡?嘿嘿,别人能做出来,你王老五不应该!那一年,厂里为了照顾单身职工家属农转非,你王老五提着半布袋花生半夜求我,看你那哭哭啼啼可怜相吧。如今老婆孩子都来了,谁给你办的?嗨!小人得志,忘恩负义啊!

陈老二怀着满腹怨恨,又回到了他眺望的窗前。

夜,虽然随着季节逐渐的变短,但是对于无法入睡的他,也依然的慢长,躺在床上总是睡不着,或许睡觉的时间到了凌晨三点,眨眼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看着天花板,心里翻腾十五天来的失落。

窗外如水的月光不再明亮,是那样昏暗,孤独,寂寞,无情。烦恼阵阵袭来。好容易熬到天亮,他又懵懵瞳瞳闭上眼睛。

“咚咚,咚咚。”谁在敲门,陈老二不情愿的趿拉上鞋。门开了,王老五站他面前,身后跟着十几个老头。王老五还是扯着破锣嗓门说:“陈厂长,咱们要成立一个退休职工活动协会,我们没经验,大伙商议让你当会长,行不?”

陈老二望着王老五那张老枣树皮一样的脸,再望望十几个一脸真诚的老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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