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还是算了吧。

他还是乖乖闭上嘴,跟在楚清眠身边。

不过……他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乔贺白了。

这小子出去旅游一趟,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跟失踪了一般。

要是这个时候他在就好了,就算劝不了楚清眠,好歹也能为她分担点压力。

他并不知道,远在挪威的乔贺白,早就已经被大秘书控制住了。

现在的他,绝对不可能接收到任何有关于京城的消息。

只不过,他本人并没有发现异常罢了。

倘若真的发现了,恐怕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管家不禁在心底感慨,“沈先生,你可真是……”

真是世事无常。

如果他还活着,恐怕还能劝劝楚清眠。

明明这段时间以来,楚清眠已经改变了那么多。

虽然毒舌,但还算开朗。

虽然别扭,但也学会了如何去坦然面对情感。

虽然心狠,但依旧保持原则。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管家能够感受得出来,再不控制楚清眠,她迟早会做出不受控制的行为。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能来的那么快。

直到肖净雨出车祸,被撞成了半身不遂的模样,躺在医院急诊室里,他才恍然间发现,楚清眠已经开始行动了。

“到底是谁!”

“是谁出卖了我女儿的行踪,害得她被人盯上……”

肖先生崩溃的站在急诊室门口,揪着医生的领子大声质问。

“治不好我的女儿,我让你全家陪葬。”

医生几乎快被他掐死了,好在旁边的医生护士拦下了肖先生。

“肖先生,我们知道你爱女心切,可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肃静,安静的环境才有利于医生们专心做手术。”

“况且,警察已经调查过了,只是一个酒鬼喝蒙了,才不小心撞到了肖小姐的车。”

肖先生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酒鬼?哪一个平平无奇的酒鬼能知道我肖首长女儿的行踪,还恰好是一个精神病!”

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非意外。

“我一定会找出来真正的幕后凶手是谁!”

他的心中怒火中烧,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灼烧干净。

“呀,肖先生你也在啊。”楚清眠的声音响起。

他猛地回头,就看到了楚清眠那张饱含讽刺的面容,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是你……”

楚清眠挑起眉头,嘴角勾起,“你有证据吗?”

“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能让你……”

“您还是洗洗睡了吧。”楚清眠噗嗤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冰冷,“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我不会让你们所有人好过的。”

整个京城,都给她好好乱起来吧。

“瞧您现在这表情,不会是在痛苦吧?唉,毕竟亲女儿差点死掉……”她虚伪的摇着头,随即眼神狠厉的盯着他们所有人,“沈昭死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吗?”

“楚清眠,你疯了,为了一个末流小家族的男人,你至于吗?”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疯,不如你告诉告诉我,疯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楚清眠哈哈大笑起来,往地上扔了一向银行卡,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女儿治疗的钱,我包了。”

“谁稀罕你的臭钱!”

“我当然知道,所以卡里一分钱也没有,让肖净雨等死去吧。”楚清眠潇洒离去。

肖先生握紧了拳头,誓必要让这个猖狂的女人付出代价。

他还没来得及让楚清眠付出代价,上头突然给他打了电话。

一个更为恐怖的噩耗传来,他在军队任职的大儿子,竟然因为渎职被关押。

而他本人,也要接受调查。

他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没事的。

毕竟自己家里都这么多年了,犯再大的错误,安分几年就过去了。

谁还没经历点大风大浪。

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冷静多了。

现在的处境,肯定是要先把孩子们保护好,然后在准备迎接政敌们的攻击。

他的政敌们,现在恐怕早就磨刀霍霍了。

他的政敌们当然磨刀霍霍,尤其是和楚清眠合作的那几位。

楚清眠刚离开医院,路边就停下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车窗放下来,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大叔脸庞。

“楚总,可否赏脸一叙?”

她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我从来不坐低于五十万的车。”

大叔被她呛了一声,顿时尴尬的不行,“现在这局势,人人自危,我哪里敢开楚总你看得上的车呢?身份不同嘛。”

“你也知道身份不同?”

大叔再一次笑笑,他并没有从车上下来,而是一直坐在车上,透过车窗与楚清眠对话。

楚清眠也懒得再与他多说。

“楚总,虽说你与那几位合作了,可你不该回忆回忆,楚家祖父曾经留下的家规了吗?”

楚清眠的脚步停下了,缓缓将头转了回来。

“你是在拿祖父来压我?”

“我怎么敢呢?我只是怕您被人诟病罢了。”

楚家曾经早就有过家规,严禁楚家人接触军政界的人,更不能插手、从事这些行业。

而现在的楚清眠,已经开始触及这个底线了。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京城有一个秦家就够了,楚家绝不能成为第二个秦家,否则,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当然知道你的心里在顾忌什么。”楚清眠冷笑一声,“可又与我何干?”

“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得重新考量了。”大叔眯起眼睛,“我不会允许京城出现两个相互插手政界的家族。”

“消灭其中一个不就好了?”

“楚总,把话说的太满就不太好了,还是得谨慎点。”

“轮不到你来管我。”

“肖家,您就交给我吧。”

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肖家在那个位置上待久了,也该滚下来了。

他将车窗放了上去,防窥玻璃逐渐将他的面庞隔绝。

在达成了某种合作之后,他与楚清眠的目光充斥着同样的冷酷。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