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依稀还记得那年她姐才十一二但是却直接上前把那个小孩按到了水池里。

最后哪家来秦家闹。

秦鄢也是直接拿出一本没有写的寒假作业放到那个小孩面前。

让那个小孩儿写。

他们父母想要闹,秦鄢直接就叫了秦家的律师,商量着怎么样能够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以私闯民宅,偷盗关进少管所。

还叫来了当时秦氏集团的公关部总监。

询问人家怎么样能够让人出名——是恶名昭彰的出名。

一下子就唬住那家人。

最后那个小孩儿在他爸妈的谩骂挨打下给秦鄢写完了作业。

但后来秦鄢还是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戴然他们,孩子学给家里人说,一传十十传百的,各家各户自然也就知道了。

哪家的生意三五年都没有缓过来。

后来自然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秦家随便走。

尤其是上楼。

谢斯言也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一,自然知晓他话语中说的是什么事儿:“那是他们家活该!而且谁家有教养会让自己家孩子在别人家随便走动,没有主人家的允许,进入私人领域。”

秦寒轻笑:“你还不知道,后来的时候,我姐可是狠狠的捉弄了那个小孩一顿。”

这件事儿谢斯言倒是没有听说过,抬眸看向他:“哦?什么事儿?”

“我姐~让人捉了毛毛虫放在那个小孩儿桌子里,还有大蜘蛛,小蝴蝶、就连萤火虫都抓过。”想到这儿秦寒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就有些收不住了:“你都不知道,当时学校让我们晚上不是还有什么聚会吗?然后我姐让我那天去看,他们班那天的活动是在室内。关上灯之后,他的那个座位萤火虫的绿光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惊讶了,那小孩儿吓哭了。”

谢斯言听着倒是觉得意外:“萤火虫有什么好害怕的。”

秦寒却直接说道:“那小孩儿就害怕萤火虫。”

闻言,谢斯言忍不住笑了。

秦寒眉眼中也带了几分笑意。

还想再说点儿旁的什么,口袋的手机却震动不停。

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下意识蹙眉,眼底的笑意也被厌恶所替代:“齐渊?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说完话看了眼谢斯言。

谢斯言摆摆手示意他接。

秦寒接通电话点开扩音,很快电话那头齐渊的声音也传出来:“秦寒!阿鄢呢!”

着急又催促的声音让秦寒下意识蹙眉,语气中也是难掩不悦:“我姐在哪儿关你屁事,大过年的你不在自己家呆着你找我姐干啥?”

电话那头的齐渊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语气有些不太好,缓了几分:“我要找阿鄢,有事儿。”

“你有事儿跟我姐有个屁关系。”

“这是阿鄢从前答应我的,初一见面,你别管。”顿了顿齐渊继续说道:“你只需要告诉她,我在老地方等她,她会知道的。”

说完齐渊的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而电话里的那句话的熟稔程度,好像并不是约了今年这一个初一,而是每年初一他们都好像会见面一样。

秦寒看着谢斯言的脸色面若寒霜一般。

脑海中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好像每年过年的时候谢斯言都有绯闻。

神色迟疑片刻,看向谢斯言:“你····每年过年出现那些绯闻不会就是因为我姐每年初一都会出去见齐渊吧!”

谢斯言的脸色更黑了几个程度。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无形之间的表现出,秦寒说对了。

瞬间。

秦寒突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还挺可怜的。

“那···我就不跟我姐说了,就当作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下一瞬。

“什么不说了,你不知道?”身后传来女人刚睡醒的慵懒语气。

秦鄢慢悠悠走到小客厅,打开咖啡机磨咖啡。

顺便催促这身后一直没有回应的秦寒,语气懒懒的,但是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秦寒!说话!你瞒着我什么了?”

端着托盘将咖啡放到桌上。

随意的拿起一杯坐到了沙发上,脱了鞋蜷缩在沙发上。

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秦寒身上。

等着他的回答。

秦寒突然觉得他就是手贱。

大过年的没事儿接齐渊的电话干嘛。

这下好了,身边的谢斯言就跟那个动力十足的制冷空调一样,一直散发着冷气。

他姐还在那儿等待着他的回答。

权衡之下。

秦寒自然义不容辞屈服在姐姐的眼神下:“齐渊打了电话,说他跟你约了初一见面,说在····老地方。”

闻言,秦鄢脸上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几分。

“你答应他了?”

“他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秦寒觉得真心有些无妄之灾。

说完之后瞧这两人都黑的可以和煤炭媲美的脸色,秦寒还是忍不住问:“姐?你不会真的打算去见他吧!而且你俩那个老地方是什么情况呀!”

“小孩儿别管这么多。”

说着秦鄢站起身放下咖啡杯悠悠的走回房间。

秦寒坐在那儿,瞧着谢斯言的脸色。

莫名的感觉这个冬天,的确有点儿冷。

“姐夫,我姐说不定是回去继续睡觉了。”说完秦寒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咖啡。

眼中闪过懊恼神色,没事儿找事儿的说话了。

刚喝完咖啡,怎么会困!

何况还是刚睡醒。

话音刚落卧室门再次打开,和刚才的家居服不同,秦鄢已经换上了一件玉青色的旗袍,长发也低盘起来了。

虽然瞧着还是素颜,但是秦鄢本身就肤若凝脂,不化妆反而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莫名的秦寒在谢斯言的身上看出了落寞和委屈的神情。

就像是被抛弃的大狗狗一样。

“姐夫?楼下还有爸妈他们,再加上爷爷也在,我姐肯定不会走的。”

谢斯言却垂下头坐在那儿,再说话声音也有几分嘶哑:“我们结婚十五年,她每年的大年初一都会去见齐渊,阿鄢想去的地方,谁能拦得住呢!”说到后面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嘲。

秦寒也是头一回知道这件事儿。

他知道年初一有时候他姐会出门,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竟然连续了十五年。

而且还都是去见齐渊。

瞧着他这副样子,秦寒一时间想要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怎么安慰?

安慰谢斯言,别担心,外面的男人只是新鲜,他永远都是他姐的正房?

或者说,让他有点儿正房的大度?

还是跟他说,没事儿,反正还有淮礼呢!只是我姐唯一的一个孩子是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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