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将军默许了。
“你说什么?”墨岩珏头有些晕,怀疑自己听差了。
“什么离开?谁离开了?”
福恩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颤着声说道,“是老夫人让人将温姑娘送出了府的呀……桔子和福子也跟着去了……奴才以为是您允许的……”
不知怎的,确认了这个信息,墨岩珏眼前都有些发黑了。
一口气卡在喉咙,呼吸都觉得困难,仿若心中突地一空,钝痛之感从胸腔顶至喉间。
母亲把人送走了?
为什么?
哦……他懂了。
难怪,祈丰那个家伙非要拉着他去喝酒,还在老夫人院中等他,合着他两人背地串通好了,把他支走,然后背着他将人送出了府。
他的女人,不经过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这么做。
一直以来,府中事宜他从不过问,这件事,老夫人做的太过分了。
今夜,老夫人睡的倒很踏实。
早早的就歇下了。
被急促的脚步声忽然惊醒。
吴嬷嬷从偏房都听到了动静。
披着外衫,点亮了蜡烛。
“少爷?您这是……”
墨岩珏没理她,带着一身寒意,走入老夫人房中。
老夫人迷迷糊糊坐起身,就看到向来冷静自持的儿子,此时面色铁青的站在床前。
“珏儿,这么晚了……”
“母亲把人送去哪了?”
“谁?把谁?”老夫人反应有些迟钝。
墨岩珏失望的看着她,声音冰冷,“温馨。”
墨老夫人眼皮打颤,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为了一个小医女,你竟如此极色?三更半夜的,跑到母亲这里来兴师问罪吗?”
“她如今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医女了,她是我的女人。”
他们两情相悦,也有了肌肤之亲。
母亲什么时候是这般心狠的人了?
一声不吭就把人送走,可有问过他的感受?
她当他是什么?
一个冰冷无情的木偶吗?
“我真是没想到……咳咳咳咳……”墨老夫人气的咳嗽了起来。
吴嬷嬷已经将房内的烛火全部点亮。
此时墨老夫人看到门外好似站着人待命,有些惊悚,
“你这是作甚?兴师问罪还不够!居然带着人来,如果我不告诉你,你还要对你的母亲做出大逆不道的行为吗?”
吴嬷嬷看过去,见到福恩也站在侍卫身后正在跟她使眼色。
“老夫人莫气,兴许是出了什么事,有话好好说。”
墨岩珏冷着脸别过视线,他自知情急之下口气的确过于冷冽生硬了,此时被这般问着,他的声音稍稍和缓,
“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如今事态紧急,营中出现时疫症状,不能叫太医去,只能让温姑娘去看看。”
“时……疫?”墨老夫人吓得脸色惨白。
历朝历代,没有哪个人听到这二字不为之色变的。
她又看了看门口的侍卫……也自觉刚刚有些失态,可小医女已经被送走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我……我让人将她送去夏庄了!”她只好坦白。
大事面前,墨老夫人还是知道分寸的。
“夏庄?从这里去起码要两天车程,母亲您……”
墨岩珏惊愕。
那么崎岖的路,又那么远,一个弱女子怎么经受长途颠簸……
心有些疼,可他没空瞎想,更没功夫追责此事,耽误之际,必须尽快将人找回来!
话没说完,墨岩珏如一阵风般,出了房间。
带着侍卫,打马扬鞭往夏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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