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胡说,她是你的干娘,以后就是你的娘,你要把她当成亲娘,再不准你说不孝顺的话。”
花儿哦了一声。
他坐在老太太的对面,摸着绣的小虎头:
“奶奶您呀放一万个心,谁也不能欺负花儿。”
老太太的眼睛湿润了,勉强笑着: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知道你对花儿好,但也不可能好一辈子。”
“就是一辈子,”他握住老太太的手,使劲地摇了一下:
“我保证,一辈子。”
“你还年轻,说一辈子太早了。”老太太哽咽着,抬起手抹着眼泪。
“不会,少游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娄夫人走进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衣裳:
“老太太,您呀,别操心衣服,我的长外孙,一定是我来办。”
他还有事,回到娄云娥的卧室,打开衣柜,穿上外套,娄云娥不安地问:
“你要出去?”
“该办的事得办。”他取了两顶帽子:
“明天,你去帮我配几顶帽子,不要太招摇,普通一点,最好两面都可以戴,还有外套也是。”
“那得衣柜里做夹层,”娄云娥果然聪慧,一点就明白。
娄云娥送他从后门出去,娄夫人从花儿院子回来,听见轿车发动的声音,疑惑地问:
“少游出去了?”
“是。”
“办你黄叔的事?”
“妈,他的事您少问少掺和,知道得越少越好。”娄云娥不满地叮嘱娄夫人。
娄夫人松了一口气:
“你黄叔走的时候说了,如果驳了蓝探长的面子,以后就要穿小鞋了。”
“少游有分寸,我们最好紧闭嘴。”娄云娥扶着楼梯往上走。
娄夫人紧追两步:
“奇怪了,他哪来的那么多黄鱼儿?”
娄云娥站稳脚,小声地说:
“妈,您又忘了,凡事少打听。”
“但是,我丢了一箱黄鱼儿。”娄夫人怀疑的是自己遭了夏少游的算计。
娄云娥却始终相信夏少游:
“他不是贪我们钱的人,如果是他拿了您那箱黄鱼儿,就不会把这些黄鱼儿给我。妈,您听着,这些黄鱼儿是给我持家的。”
娄夫人叹了一口气:
“你有,云素素有,花儿有,连傻柱也有,他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我们要管他吃管他住,还要给他一箱黄鱼儿。”
娄云娥无可奈何地看着娄夫人。
娄夫人马上捂住嘴:
“好的,我不说了,他有他的道理。”
不知夏少游出门,特地来送汤的傻柱听得清清楚楚,黯然失色地回到屋子,落寞地坐在暗处。
夏少游从后门返回,按亮了楼梯的灯光,傻柱追过来:
“少游,我想来想去,要你的黄金不妥当。”
夏少游惊诧地看着他:
“你想多了吧,那是给何雨水的嫁妆,不是给你的。”
“那也不妥当。”傻柱讪讪地笑着,摸摸后脑勺:
“无功不受?,她一个小屁蛋子,无福享受那么多黄金。”
“别人我管不着,我夏少游的妹妹就有福享受。”他蹭蹭蹭上了楼,撂下一句:
“矫情!”
一定是娄夫人戳了傻柱的脊梁骨,女人就是麻烦,老女人更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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