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妩媚美艳的人,却有一双厌世的下三白眼。一张脸上几乎是非黑即白,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偏生有种冶艳风情从眼角眉梢钻出来。
顾芙鬼魅又妖异,林酒冷漠又强大。
我知道不应该,我就偷偷嗑一口,就一口!柯怡月在心里土拨鼠尖叫。
“嗑什么?”林酒转过来疑惑的看着柯怡月。
柯怡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嗫嚅道:“没,没什么。”
“妹妹,什么都嗑只会……”顾芙咯咯笑着,对柯怡月说。
“让我营养均衡!”柯怡月飞快接话。
屋子里一时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
林酒坐在自己分到的小神殿里,等待着来倾诉的岛民。
很快,第一个人来了。
来人是一个寸头的年轻人,长相很普通。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林酒摆出一张温和的笑脸,她现在演起慈母来都驾轻就熟,何况只是扮演一个普通解惑的教职人员。
年轻人挠了挠头,似乎是不太适应和人交流,有些犹豫。
林酒也不催促,就很有耐心的等着。
“我小时候犯过一些错误。”年轻男人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开始说自己的故事。
“反正就是,未成年的时候犯了事儿,蹲了十年出来了。”
“现在想融入社会发现有点困难,我又没有文凭,小单位不要我。虽然因为未成年保护的关系,所以公开档案里查不到我的判决,但是档案里还是有记录的,所以想当兵什么也不行。”
“听说神明大人无所不能,所以想来问问,能不能把我档案里的污点抹掉,或者有没有可以不在乎过往犯罪记录的工作,能不能介绍给我?”
年轻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林酒笑了笑。
未成年犯事能蹲十年,恐怕是非常非常恶劣的案件了。
林酒温和宽宥的笑着,说:“你给的信息有点太模糊了,方便展开说一下你当年具体犯的是什么错吗?”
年轻人抹了抹脸,说:“我小时候,爹妈离婚了,把我丢在老家……”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酒翻了个白眼。
她最不耐烦听这种犯罪者的自白,这些人恨不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什么都是童年创伤,都是没人管教,都是别人带坏的,把自己主观作恶都推给外界因素。
确实有不少作恶者是真的有童年创伤,但是有童年创伤的人多了去了,大多数人还是在努力生活,又不是每一个爹妈离婚的小孩都会去犯下“未成年都要蹲十年”的恶劣案件的。
多得是遭受着比他们更悲惨的命运,但是还是不会去伤害他人的人。
“……然后我就觉得当众被老板赶出去很没面子,当时也年纪小,脾气大,就……”
林酒皱了皱眉,这个事情听起来有点耳熟了。
“就去找了大姐头和勇哥。大姐头和勇哥也正好那天在网吧吃了憋,也很不爽。我们就把网吧的铁门从外面拉上,然后放了把火就跑了。”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当时只想着‘我玩不成,那别人也别想玩’。没想到里面有很多包夜上网的人,就都被烧死在里面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他又补充道,“我也为此付出了蹲了十年牢的代价。”
“当时还觉得很不服,觉得判的太重了。我当时才14岁,觉得不管我犯多大的错,社会都应该宽容一点,再给我一个机会的。”
“现在我想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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