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曾经与她一般高,现如同步入春日的柳枝,舒展出属于他的风华。
他如同拔节的竹子,一天天抽枝长高,如今已成了高大挺拔的大树,让人仰望而难窥其顶端。
百里姝宁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打他了。
她没有让人给崔赫熏治疗伤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旁观着它自己结痂脱落。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崔赫熏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伤疤,就像一只只深深浅浅颜色的蜈蚣,在他原本完美的皮肤上匍匐而行。
她想着,若是留下些痕迹,也好叫对方能够因着这些伤疤和曾经的疼痛想得起来她,哪怕是被强行剪除羽翼捆绑在牢笼中的恨意,她也欢喜得紧。
两个爱而不得的人捆绑在一起,终归是伤人伤己。
他们都是悲哀的得不到所求之人的可怜人,在爱和占有的漩涡中苦苦挣扎不愿撒手,执拗地沉醉其中,直至溺毙彼此。
百里姝宁从未提及翟元礼这个名字,仿佛这个词汇在他们二人之间是个禁忌的魔咒。
一旦说出口,那镜花水月的完美假象便会烟消云散,终将不复存在。
她从没想过,她的爱竟会始于一见钟情,且如此难以得到。
原来金钱权力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崔赫熏越是如此心怀纯净之土地等待着那个人,她就越是嫉妒到发疯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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