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哎!”
不久,营中鼓响,众将闻召火速聚向营门。
阎宇冠服齐整,领诸将静静恭候。
片刻,就见北地王与太子联袂而来,仔细一看,两人竟赤脚行路,阎宇眉头一跳,心中不安至极。
待至跟前,阎宇携诸将大礼参拜。
刘谌故作惊奇道:“右将军不是病了吗?”
“闻殿下凯旋,臣痊愈了。”
“哈哈哈,孤还有这等本事?”
阎宇满头大汗,不敢答话,直请众人入营。
远处,成都百姓尽在围观,有什么话还是里面说为好。
可没想到刘谌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孤来就问你一句话,问完便走。”
阎宇咽了咽口水,眼神慌张道:“大王但问无妨,臣绝无虚言。”
“你爱国吗?”
正这时,阎宇身后脚步雷动,回首看去,大队兵卒正自后营奔来。
领兵的正是西乡侯张瑛与安汉侯王训。
阎宇心惊胆战,连忙下跪道:“臣爱国,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的鬼!”
“很好!”
刘谌大笑着将手伸到了阎宇面前。
阎宇惊恐抬眼相望,刘谌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勾了勾手。
在场的群臣面色大变,个個心惊。
太子刘睿也是瞬间提起了心,当众褫夺兵权,这怕是不妥吧。
阎宇怎么说也是右将军,这样也太折损其颜面了。
于是刘睿转过身,在刘谌耳边低声道:“贤弟,此举不妥。”
刘谌却是笑呵呵盯着阎宇,不为所动。
仗兵自恃,待价而沽,我还管你阎宇的面子?
爱国不坚决,就是坚决不爱国,今日这兵权,老子收定了!
见阎宇不肯动弹,西乡侯张瑛与安汉侯王训同时拔剑,杀机毕露。
阎宇只觉得脑后阴风阵阵,心道今天算是栽在北地王手里了。
旋即脑袋一垂,十分沮丧地从怀中摸出了虎符,双手呈上。
刘谌轻轻拿起,躬身按住阎宇的肩膀轻声道:“孤不是神医,治不好你的病,你镇守永安劳苦数载,孤给你选个清净地方,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身心。”
“臣领命......”
阎宇声音颤抖,叩拜谢恩。
他知道,自己怕是要被软禁到死,终身不用了。
刘谌旋即以摄政王名义,下旨收了阎宇永安都督印,勒令其冠带闲住。
又命安汉侯王训暂统阎宇所部,原地待命。
刘谌一通操作,便将右将军阎宇拿捏,见识了北地王的雷霆手段,群臣皆心生敬畏,目光都顺从了许多。
太子刘睿连连苦笑摇头,在一旁又温言宽慰了一番阎宇。
阎宇只当是太子与北地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中沮丧憋屈。
收了兵权,刘谌将虎符揣进了怀里,心情大悦,便邀太子回城。
太子无奈一笑,欣然共返,群臣与阎宇俱从行。虎骑监糜照率精骑三千列队拱卫。
行数十步,太子刘睿不经意间瞥见刘谌不知什么时候已穿好了靴袜,只有自己还在赤脚,于是道:“你不是说要感受步履维艰吗?怎么又偷偷穿好了靴袜?”
刘谌下意识搂住太子肩头,嘿嘿一笑道:“路踏平了,自然就不用感受了。”
刘睿一愣,旋即会意,开怀大笑,便蹬上了革靴,步伐轻快起来。
后方群臣个个眉头紧蹙,哎呀!勾肩搭背,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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