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佛低吟一声佛号说:“老衲爱惜施主你一身武功得来不易,我佛有好生之德。老衲想收你做老衲的传人,不知施主你意下如何?”
游少的心里稍微一动,知道青乌佛是动了惜才之心。
他故作不解的摇头说:“我还不想做和尚,我没有那个慧根,也没有那个福分,更没有那份心情。”
青乌佛再轻吟一声佛号说:“善哉,善哉!施主你何必执念这茫茫红尘苦海。”
“老和尚,你天天游走在红尘之中,怎么要我不贪念这个世俗红尘?”游少用惊奇的口吻问。
青乌佛的眼帘往下一耷,又念一句佛号:“我佛慈悲,老衲涉足这个世俗红尘,为的是发扬光大我佛。”
“你杀人也是为光大佛法?”游少气愤的质问道。
青乌佛沉吟片刻,突然少有的叹气说:“老衲踏入红尘实是无奈之举,也是情非得已。”
“是有人强拽着你老和尚,非要你卷入这场杀戮中?”
游少此刻心情似乎变得特别的好,饶有兴趣地又问。
青乌佛高颂佛号说:“我佛慈悲,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老衲现已身在地狱苦海,才想渡施主你脱离这苦海。”
游少又好奇地问:“老和尚,你既然知道自己身陷地狱苦海,何不及早回头?”
青乌佛枯瘦的脸上,枯眉不经意抖动几下,再次低吟佛号说:“老衲杀孽缠身,已是回头无望。”
“你还知道自己杀孽深重,真是难得的很!”
游少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峻无比,话语中更是充满讥讽。
青乌佛又长长叹口气说:“西域地广人稀,所有东西都贫脊的很。老衲自小出家在金顶寺,几十年来寺院年久失修败迹早现,老衲自愿来中原化缘,准备重整寺院再塑我佛金身,光大慈悲我佛,渡尽天下苍生脱离苦海。”
“游公子,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公仪静忽然寒着脸,放声大喊。
游少没理会她的喊声,依旧看着青乌佛问:“你投靠伍道策是为了化缘?”
青乌佛高颂佛号说:“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伍施主答应老衲,事成后给老衲重整寺院,重塑我佛金身。”
游少用玩笑的语气说:“老和尚,你这缘化的不错,他伍道策答应替你老和尚重修寺庙,老和尚你就答应为他来杀人造孽?”
“老衲从未杀过一人。”青乌佛枯瘦的脸上神色一正,高声诵颂佛号,正义凛然的说。
游少摇头说:“老和尚,你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不管你造没造孽杀人,这些都算是你犯下的罪孽。”
青乌佛枯瘦的脸上,枯眉一阵抖动后,坦然地说:“老衲自知罪孽深重,为光大我佛,老衲能做的就是舍身喂虎,甘愿沉沦地狱受千万般苦,就算永世不得轮回也无怨无悔。”
游少听他说的情真意切,心里不免微微一跳。
青乌佛单掌再立于胸前说:“老衲此次涉足中原,除了为化缘来光大我佛,还有就是为了却老衲的一条心愿。”
“老和尚,你嫌你的罪孽不够深重,还想再造杀孽?”游少大声诘问道。
青乌佛晃动着立于胸前的手掌说:“老衲想找一位衣钵传人,百年后替老衲继续光大我佛。”
游少摇头说:“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青乌佛犹豫一会说:“施主,你不愿意皈依我佛也行,只要愿意做老衲的传人就行。”
“不愿意!”游少突然高声决绝地说。
青乌佛再次高颂佛号说:“施主,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他不会跟你走的!”
竹青说着话,人已经飘落在当场。
青乌佛见竹青手提锈刀陡地现身,枯眉再次抖动几下,高颂佛号说:“竹施主,别来无恙。”
竹青嬉笑着说:“过的不好,都是拜你老和尚所赐。”
公仪静见竹青平安的从庙里出来,心里一下子踏实来。
她冲竹青朗声高喊:“不要放走他。”
竹青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青乌佛,仿佛是在欣赏一件,令他十分玩味的奇异宝物。
青乌佛看着游少僵直的脸,轻快地低吟一声佛号说:“施主,你再仔细想想,老衲等你回音。”
竹青和众人都一愣神,不知青乌佛为何还这般执着。
他们同时都感到眼前人影一显,再看青乌佛时,见他已然像一股飘起的黑烟,人已在五丈开外。
青乌佛身形再一飘,已去有十丈远。
转瞬间,他就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竹青想不明白,其他同样想不明白。
青乌佛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远处四个劲装汉子见青乌佛突然逃走,都不约而同的一展身形,一溜烟样逃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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