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高明提着些许零嘴走进了隔壁季仁堂的院子。
跟季老头有了多次生意上的往来，双方的关系也是越发的融洽起来。
也不为了别的，主要是高明贪图季老头身上的医术，有属性栏在手，无论是什么高明学起来都是一日千里。
他提了提手上的坚果，瓜子，“市集上的新鲜坚果，我知道您老人家嘴儿馋，特地买了些孝敬您嘞！”
季老头坐镇药堂多年也不可能被这点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高明这不指望这点东西能让别人感恩戴德。
主要是常来走动关系，混个眼熟，有些关系长期不联络也就淡了。
虽然季老头也知道高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但他还是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收拾，将手头上的活推给几名学徒，又提溜的取出一壶酒。
自从知道高明不沾酒后，他也就懒得给高明准备酒杯，合着省事。
季老头优哉游哉的说道：“你这小子居然还不死心，上次不就跟你讲了么。药浴之事，不是小老头可以说清的，人与人之间都不一样。我又没诓骗你，你还来惦记个啥？”
高明主动给季老头添酒道：“我这人啊！就喜欢多交朋友，少结冤家。况且您老也是见多识广，晚辈在您这也时常能听到一些江湖趣闻。更重要的是，季老你这一身医术，小子我是很感兴趣。”
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顽固，不然世人为什么总称老顽固，老顽固？
高明也不想着一口气吃成胖子，凡事讲究一个度，慢工出细活。
季老头不置可否，这套话术他听多了，打着对他医术感兴趣的幌子，做着砸人招牌的事情。在他眼里，高明只不过是贪图自己手里头气血的药方才这般热情。
高明确实是打着这个算盘，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高明求谋的是小老头手里的几本医书。
小老头虽然口风紧，但是他手底下的几个徒弟却不乏见钱眼开的货色。
高明只要稍稍金钱铺路就很快打听到了虚实。
季老头本身也并非无欲无求，他的几个混账徒弟可没学到季老头的几分本事。问诊把脉虽然勉强还凑合，但给人开药，这几个草包却是万万不敢。
貌似他还有个女儿在灵山县中，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即便是嫁人之后也没学着收收性子，整日花钱如流水，让季老头头痛不已。
见季老头酒劲上头，他也趁机问出了几个问题，“季老，您虽然不学武功，但对于药浴一途肯定十分了解吧？”
“那是自然，老夫行医问诊多年，见过练岔武功的人何止百人？”季老头笑道，“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天赋凛异，只有真正体验过生死间的大恐怖才会收心，承认自己的平庸。”
“那药浴说白了也不过是用来激发气血，透支身体来加快炼脏进度的工具。你若是飞鹤谱练的不到家，那药浴也没多大作用。”
“你若开拓的筋脉越多，药浴效果也就越好，根本就没必要舍本求末追求多次药浴，不然不仅不会对身体有利，放过来还会折寿。”
季老头突然警惕道：“你可不要不听老人言，别拿自己开玩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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