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季君笙一时没接上话。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跟上思路，惊讶道：“你是说那个Alpha被下的药？”
“这就奇怪了。”叶楚桉不解：“管委会却说是在Omega身上提取的药物，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个细节上撒谎。”
“看来你不太经常出入某些场合。”季君笙心中已经有了关于药剂的猜测，又被不经意发现的某个事实取悦到——Alpha的占有欲好像是不分场合的，因此笑得格外温和：“好学生，不介意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叶楚桉：“？”
季君笙道：“我是说周燃。”
叶楚桉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药物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早已经在暗中流通了？”
“大概吧。”季君笙没说得太确定，但是心知这件事必定不小，他已经有些后悔让叶楚桉牵扯其中了，不由叮嘱道：“你今后和管委会打交道，务必要小心。”
“我明白。”叶楚桉抬眼一看，跟踪他的人已经进入图书馆，他赶紧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轻声向图书管理员道谢：“谢谢，我找到了。”
图书管理员只随意点了点头，就又回去整理图书了。
叶楚桉也拿着书，找了位置坐下来——像往常一样，在图书馆消磨一上午的时间，直到被同小组的同学叫回实验室，他又在实验室呆到晚上。
总之一切都非常正常，只是与Omega管委会僵持不下。叶楚桉坚持要事先收到佣金——还必须是现金，管委会的威逼利诱似乎对他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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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机出现得比叶楚桉期望得更快。他推断管委会对他的耐心不会超过三天，但是没想到才第二天就有新闻报道，三区刑警破获了一起域外贩毒案。
吃瓜群众津津乐道：“听说了吗？有一对倒霉的AO情侣被骗了，以为买了香水，其实是有成瘾性的催化剂，被诱发易感期了。”
“何止，我还听说他们根本不是情侣。”
“还有这回事，那Omega管委会是个什么说法？”
“管委会自身难保，我听说连议事厅的事务长都被抓了，据说就是跟这个域外贩毒案有关，这可是几十年来管委会的头一件丑闻！”
叶楚桉关闭个人终端的新闻页面，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才一下楼就发现跟着他的人已经撤了。
他虽然并不害怕，但是那些人也实在讨厌。现在终于彻底摆脱，难免感到神清气爽。他脚步轻快地走出校门，意外地发现季君笙已经在等他。
叶楚桉上前道：“我以为，你现在正在接受表彰。”
“你这是取笑我了。”季君笙打开副驾驶车门，请叶楚桉上车：“三区警署季君笙，奉命送目击者回家，还请给我这个机会。”
“既然是奉命，怎么不是警车？”
“奉命是真的，”季君笙笑了一下，承认自己实在骗不了对方，如实道：“车是跟队长借的，也是我的一点私心。”
叶楚桉许久没有遭逢过这样直白的心意，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他愣了一下才上车，拿不准自己该给什么反应。
什么样的反应，才能既拒绝对方又不伤人？
不过幸好季君笙似乎没有要他给出什么反馈，甚至没有多说话，只是沉默地开着车。倒是叶楚桉先开口，问道：“他们俩，最后会怎么样？”
“Alpha被送去强制戒毒，Omega会怎样还没有结论。“季君笙回答道：“不过没有管委会的干涉，只要Omega监护人同意结束妊娠，后续治疗应该也没有问题。”
“只能这样了……”叶楚桉对那个Omega其实有模糊的印象——从前偶尔在公寓打照面，对方总是很开朗的样子，“我听说是致幻剂是和香水有关？”
“这多亏了你朋友，”季君笙道：“是他发现了地下流通的一号香水就是幻夜之吻——也就是那个致幻剂。”
“他人已经在你家楼下，剩下的要不你亲自问他？”季君笙才停下车，周燃就趴到车窗上来说：“楚桉，季警官跟你说了吗？我这回可牛逼坏了！没想到当二世祖还有这种用处，这够我吹好几年了！”
叶楚桉看出他兴奋，不由失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上去再说？”
“哦哦，也对。”周燃点头道，接着他看到叶楚桉下了车，季君笙却在车里不动，怪道：“季警官，你不一起上来吗？我一个人吹牛多没劲。”
季君笙不答，虽然眼神是渴望的，但仍旧小心翼翼地看向叶楚桉。
叶楚桉的确没打算请季君笙上楼——既然已经决定要拒绝就不该走得太近，但现在这个情形他也只好默许，任由周燃亲亲热热地把季警官请到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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