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心情放松,想到云娘为他做了几件冬衣让他过去试穿,便也背着手,朝紫云轩云了。
云娘现在做了诰命夫人,一天也没什么事做,全部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三天两头不是给儿子做些喜欢吃的食物,就是琢磨着给他做衣服,再不就是教府上的丫鬟们做女红针织。
现在云天河四季穿的衣服,都是云娘一针一线徙出来的!
云天河来到紫云轩时,看到屋中摆着许多大红的锦织筹匹,几个丫!茔子们忙活着丈量尺寸,还有人往屋里搬着一些喜庆的礼包锦锻,不由觉得很好奇。
“少爷一一一一一一看到云天河进了屋,丫鬟蒌子们纷纷行礼,然后就继续忙活,云天河见屋中一片忙乱,云娘在里屋脸上挂着些笑容,忙得不亦乐乎于是就让跟在后面的秋香和冬香也去帮忙,自己就进了里屋。
“这是在做什么?”云天河进了里屋,见云娘往一块红锦之上绣花,全部都是一些喜庆的图案,于是就好奇问。
云娘抬起头,望着云天河,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道:“河儿,这是老太太让准备的彩筹,老太太打算三日后,去礼部尚书府给天青提亲,这些都是要用到的!”
云天河这才会意,见丫!们都在忙着绣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添乱,就坐在看了一会云娘做绣活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去后园继续练功。
北方入冬后,各地已经下了好几场雪,遍地雪白。
而唐京城的第一场雪,仍然来得较晚一些,一夜过后,整个唐京城就被银妆素裹。
外面还飘着小雪,天气也显得比较寒冷,郭誉章是带着一种失落与绝望的心情,走在被马车碾压所带着雪痕的街道上。
雪,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浑然不知,依然有些噩噩地走在雪白的衔头,仿佛那就是一条始终没有终点和日标的人生。
他已经灰心了,也有些鄙夷嘲笑自己,脑海之中,仍回荡着他在工部尚书府的一幕。
“小子,我妹妹已经许了定南候的嫡孙,你就死了这条心!”征蒙雨的大哥用一种不耐烦的气对他说。
而征蒙雨在旁边,郭誉章问她:“蒙雨,跟我走好吗,我们离开这里,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征蒙雨显得很柔弱,她只是带着泪说了一句话:“誉章,对不起,我不想背上不孝女的骂名!”
想起她被哥哥拉着离开的背影,郭誉章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与幻想,被生生打破,一系列残酷的事实,让他对这京城的生活已经彻底的厌倦。
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看着那气派堂皇的府邸,郭誉章没来由的感觉到十分厌恶,做官者,为百姓,为天下,为苍生,但这天下,却是党阀派系林立,明争暗斗,我死我活,有谁去想过那天下百姓的福祉,有谁想过官家子女们,作为政治牺牲品的挣扎与痛苦!
“哥哥!”这时,郭誉雀披着件绵披突然从门口小跑了出来,看到郭誉章落得满身雪,冻着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颓丧。
见此一幕,郭誉雀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眼角有些湿润,急忙将绵披脱下来为他披上,道:“哥哥,如霜妹妹的事我也知道了,征蒙雨的事你现在也应该有了了结,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你要坚持住,不能因这样的打击而颓废下去,纵然我们在挣扎,但还有希望,我相信一定会有转机的!”
说着,郭誉雀就使劲拉着郭誉章进了家门,她感受得到,哥哥迈出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才进门,这时礼部尚书郭衍因他的皮肤较黑,但此时沉着脸时,就像锅底一样黑,正从外面回来。
见到郭誉章的样子,郭衍不由皱起眉头,喝斥道:“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啊,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子,还像个读书之人吗,我郭家的脸,就让你这样拿去到那征家门口去乱丢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眼里还有没有郭家!”
“爹爹”郭誉雀忍不住道:“您少说几句好吗,求你了!”
郭衍正准备说郭誉雀几句,但这时管家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道:
“老爷,老爷,北候府妁渔夫人来访,这是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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