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茗竺心情复杂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刚才毓秀的表现,让她心里隐隐的担忧和焦虑,如果她的脑子真被砸出什么毛病出来,可怎么好啊?

这里可是海盗的老窝,正常人还不一定能够自保,更何况是个被砸坏了脑子的人!

此刻,外面的人早已经溜的不见踪影,尸体也被杨伟拖向了椰树林,只留下地上和草叶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

呈茗竺有些发愣的看着那些血迹,很显然,那不可能只是砍了一道小口留下的,多半是有人被杀了吧!

或许这两日见到的杀与被杀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呈茗竺有些麻木的想,只要杨伟没死就行,现在他是她们几个唯一的保护伞!

“茗竺,快来吃螃蟹!”满心喜悦的王海花,完全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她此刻快乐的像一只飞翔的小鸟。

“海花!”呈茗竺忧心忡忡的拉着王海花说道:“刚才毓秀醒了,可是我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和以前判若两人的感觉!”

王海花惊愕的问道:“什么判若两人啊?她怎么了?”

“哎呀,我也说不好,就是眼神看人跟以前不一样,凶狠了不少,就好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动物,很可怕!”呈茗竺解释道,她有些把不准的说道:“但是她又记得我,只是性情变了,你跟我进去看看吧!”

“啊,不会是鬼上身吧!”王海花生在海边,当地因为出海的人家很多,在海上遇到风狼基本就是听天由命,所以十分笃信鬼神,这点王海花也受到影响。

“这世界应该没有鬼吧!”呈茗竺毕竟是高中生,怎么也不太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不过她说道:“我以前看到过一个报道,说外国一个性格十分好的工头,人缘也十分棒,一次在工地巡查的时候,被一根钢管穿透了额前叶,结果掌管自控力的那部分神经和脑髓被破坏,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变成了什么样的人?”王海花惊奇的追问道,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事。

“变成了一个自控力极其差,脾气特别暴躁的人!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赌鬼和酒鬼,而且原本和妻子关系很好的他,成了一个动不动就家暴的男人,十分可怕!”呈茗竺担忧地说道。

“啊!”王海花惊叫一声:糟糕,那块石头把她的头都砸了一个坑,不会……不会……成了你说的那样吧?”

“这很难说啊!”呈茗竺也不敢确定,要是吴毓秀真有什么大的变化,她为什么又认得自己,显然她还是有记忆的!

“咱们看看去!”王海花急忙往屋里走去,她和吴毓秀待在一起这么久,多少已经把她当自己妹妹了,也实心实意的为她担心。

“嗯!”呈茗竺看了看地上的烤螃蟹,掰了一根大螃蟹腿,拿着跟在王海花往屋里走去。

“啊!”王海花一开门,顿时大吃一惊,里面空空如也,早就没了吴毓秀的身影。

……

此刻,吴毓秀正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追逐着那只长尾巴的鸟儿,那是一只绿毛的长翎鹦鹉。

这种鸟儿在海岛上很常见,喜欢在树杈上下蛋,不会做窝,也不会做巢,而且飞翔的能力不是很强,但是因为羽毛漂亮,受到海岛女人的青睐,常常捕捉来,扯下羽毛插在头上作为装饰!

吴毓秀锲而不舍的追逐着那只鸟儿,不知不觉的已经跑进了密林深处,终于那只长翎鹦鹉飞累了,落到了一棵低矮的灌木丛的枝条上。

“嗖!”

吴毓秀像是一只灵敏的狸猫一般,猛得扑了过去,也不管灌木枝条扎人,将那只鹦鹉结结实实的抓在手里。

“咯咯咯……”

她抓到了鹦鹉似乎十分开心,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轻轻地低头抚摸着那鸟儿,一下一下,似乎很喜欢很喜欢这只鸟,甚至开始唱起了一首歌曲,歌词简单,但是旋律很动听。

唱着,唱着,她的目光中闪烁出一种类似野兽猎食的光芒,紧接着她开始快速的拔起了鹦鹉的毛,霎时绿色的羽毛飞舞,鹦鹉疼得不停的挣扎鸣叫,其状甚惨!

很快,鹦鹉被拔成了一只光溜溜的秃毛尿,它的嗓子已经叫哑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在猫抓下的一只可怜兮兮的老鼠!

“咯咯咯……”

吴毓秀笑了起来,笑得诡谲之极,吓得周围树上的鸟儿全都振翅飞走了,动物对危险永远比较敏感!

“嘎吱、嘎吱!”

她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一口咬碎了鸟的脑袋,开始大肆咀嚼了起来,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如同一只饕餮的吸血鬼一般可怖!

这样残忍的生食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将鸟儿肚腹掏出来吃掉以后,似乎嫌弃皮肉难以嚼动,将它扔在了旁边的水槽里。

“咯咯咯……”

她的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声音,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直到像一只野兽一般,光溜溜的爬到了树上,坐在可可树的枝条上,像一只狒狒一般瞭望着自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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