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看着他,突然间恍若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并没有被唤起仇恨和爱情的小鲛人。

他的人生是空白的,对于一件事的看法不掺杂任何因素,天与海,人类和砂石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来来往往船只上的的游客,如同这世间任何一个游客,并无不同。

而后来他懂得了仇恨,他看这个世界便是厌恶的,任何人类都必须死才好,所以他那时候不懂云客为什么会为了一个鲛人离开家乡颠沛流离,可现在他也懂了。

船上的游客来来往往,可只有那个人独一无二,即便他不需要自己了,可当你还喜欢他就不希望他被任何人伤害,不被任何人占有。

他想,就算洛邻君不要他了,那又如何呢?

他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回来看他,哪怕只是一眼,都会觉得眼前的阳光比昨日更甚几分。

可是他没有办法继续陪着洛邻君了,他好像比以前更加喜欢洛邻君了,所以一点也不能忍受洛邻君会喜欢旁人,去拥抱别人,拥有他人的孩子。

他想了想道:“你是说那个东西需要借助人类的人气和精魂是吗?”

“对。”

“那鲛人的呢?鲛人无魂无魄,他会怎样?”

……

洛邻君醒来后,困扰了他多日的病魔竟然就这么突然好了,身体轻盈的不像话,洛邻君想,可能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好梦吧!

门外的风雪停了,太阳露出温热的一角,晶白的雪花坠在枝头,重力压的摇摇晃晃。

洛邻君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摆,他想他可能明白云归为什么会离开了。

可是他不愿。

洛邻君道,他不愿。

话语掷地有声,坚决倔强。

无论云归是否离开,他总该是要找到他的,然后告诉他,他不会让他独自离去,生生世世,他们总归是永远在一起的。

福伯看着自家重新打起精神的主子不由一阵欣慰,但是想起后院里那位帝姬又一阵忧心,不知公子该如何解决?

洛邻君离开前还是找了一次流绍,只是见到人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短短一晚,眼前的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

眼角眉心藏不住的疲惫,比大病初愈的洛邻君看起了还要憔悴,洛邻君看她面前刚喝完的汤药,问道:

“这是怎么了?”

流绍接过水杯漱了漱口,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没什么事,有些孕吐。”

洛邻君还是觉得她这孕吐的征兆太过明显,不过有些人就是敏感体质,倒也没在问了。

只是待她平复后道:

“流绍,我今日来是有些事必须要提前和你说。”

流绍拿着手帕擦着手指上撒落的药水,漫不经心的道:“你说吧,我听着。”

洛邻君道:“我不知道你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娶你,这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流绍闻言露出了一个苦笑,半响缓缓松开手帕轻挑的放在洛邻君掌心道:

“你不用娶我,我只要生下洛家的孩子。”

洛邻君目光犀利的审视着她,流绍毫无畏惧抬眸浅笑,洛邻君点点头:“那我们拭目以待吧,看看结局到底如何。”

没留意的事,他走前将那块手帕也带走了。

走出院子后,洛邻君转身若有所思的看向流绍的那间屋子,半响,缓缓离开。

离开洛府后,他看着手中的那块手帕,浓郁的中药味让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想了想去了李大夫的家里,只是李大夫今日出诊,只有他的徒弟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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