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触摸画上人的手，易行夜转而去看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林华清语气不明:“老祖宗是说，她曾经也愿意主动和你亲近？”
他的个子比林华清要高上不少，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对方即便在夜晚也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顶以及他十分突出的高挺鼻梁。
这样的一个老人，听说，年轻时是十分出名的美男子。
泛着些红意的眼尾有些许加深，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的捏起下摆的衣料。
“她不喜别人触碰，却唯独与我亲近，我们曾一起在桥头看四季的花开花落，也曾在动乱的年代一起为穷困的百姓医治伤痕，更约定要一起走过这世间的所有山川河流，有时我甚至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贪恋现世的权利，她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决绝的离开。”
苍老的声音似悔似叹的向着身旁的人诉说着他记忆里的故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眼尾因为他的话已经红的像是染上一层胭脂，捏着下摆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变形。
像是不在意一般，易行夜轻扯嘴角:“原来你们还有过这样的过往。”
“是啊，谁又能想到那样的一位仙人，竟然能和我这样的普通人有那样的过往。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最特别的那个。”林华清说着摇摇头自嘲一笑:“她的生命那么长久，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而停留下脚步，我于她，不过只是她漫长生命里驻足停留的其中一个普通人而已。”
易行夜那浓密的眼睫毛轻微眨了眨:“还有别人。”
林华清转身向着实木沙发的方向走，语气轻松:“你以为，她那样的人，身边会缺乏倾慕她的人，这么多年，她的身边有许多如你，如我一般的人。”
因为林华清的话，易行夜的脑中浮现一双半弯的月牙眼。
他淡淡一笑，轻哼:“的确，她确实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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